“以是?”
即便隔着衣衫,仍然滚烫。
太微没言语,望向他眼角桃花小痣,有些倦怠似地垂下了视线。
薛怀刃立在原地,一脸冷酷地看着她,并没有禁止。
薛怀刃道:“若人间情事皆以你的话作准,那那里来的一见钟情之说?”
“你我八字分歧,真真的。”太微笃定隧道,“你若不信,大可归去请国师算上一算。”
没想到倒便宜了他。
她要戴着耳坠子,看他如何办。
一恍神,巷子里便只剩下了他一小我。
“薛批示使,你这怕是气候酷热中暍,中胡涂了。”
薛怀刃仍然低着头,在她的脖子上落下了一串精密的吻。夏季里,衣衫薄弱,领子也低,他的唇悄悄印在了她的锁骨上。
她闻声他轻声喘气着道:“祁小五,扯谎也是要代价的。你若真忘了,那就休怪我把你当场正法。”
他只是不晓得,他们究竟在那里见过。
太微往边上走了一步:“我偶然嫁给慕容舒是真,亦偶然于六皇子,对你……也是一样。”
太微眼睫轻颤,渐渐展开了眼睛,口中轻声问道:“你对我动心了么?”
太微部下用力,推了下他的肩膀。
一阵风来,她的声音听在耳朵里就变得有些漂渺失真,可薛怀刃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断交,因而他不知为何,俄然就泄气了。
彼苍白日又如何,授受不亲又如何。
薛怀刃神采微松,附在她耳边轻声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过的那些话,你可还记得?”
太微佯装平静,淡然说道。
他听了,忽地低笑一声,含住了她的耳垂。
薛怀刃昂首看向天上艳阳,眯了眯眼睛。
“以是你要为了这么一个你底子不知是谁的人,惹六皇子不快?”
他眉梢上扬,眼中暴露了冷冽之色。
言罢心念一动,太微俄然蹙起眉头,低声问道:“这般说来,你让我退了慕容家的婚,乃是在为六皇子扫清门路?”
可太微听了他的话,却勾起嘴角笑了起来:“所谓一见钟情,钟的乃是色相。你爱的,是她的娇妍百态,含笑动听,至于旁的,皆不要紧。因为你看不见,也看不明白。”
她终究开口问了一句:“为甚么?”
他声音轻缓,似在同她闲谈,可话中的意味倒是冷冷的。
太微叹了口气:“你明知我在扯谎,又何必诘问?”她扯谈甚么倾慕多时,连一瞬也没有瞒过他,他明显从未信赖。
她唇边笑意悄悄浅浅,带着两分少女独占的娇柔斑斓,适口中的话,却凉薄锋利如同一把尖刀,毫不包涵地划破了“一见钟情”这四个字面上的动听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