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五姐你可别!”小七吃紧忙忙要拦,一边仍然满脸不明白地问道,“那你为何脸红呀?”
太微睨她一眼,笑着将桌上的匣子合拢抱在了怀里,一面向她伸脱手道:“走吧,把你的话本子都给寻出来。”
他是甚么意义?
分叉的信子,像在耳边丝丝作响。
太微无法叹口气道:“罢了,给我吧。”
“别怕,没有毒……”
“女人拿稳了。”天真这才渐渐松开手指,将匣子交到了小七手里。
她第一次瞥见它,是在薛怀刃的别院里,就着昏黄的灯光,仓促一瞥。现在再看,便只觉的它的色彩、香气,都仿佛还带着那微凉的夜色。
小七笑嘻嘻的,将双手高举过甚顶,一把抱住匣子道:“五姐,这匣子里装着甚么,你真不想晓得吗?”
“真的没有毒。”
小七眉眼弯弯,顶着两个小新月转头来寻太微,巴巴地将匣子递给她道:“五姐,给你。”
太微将目光从小七身上收回来落在他脸上,蹙了下眉:“哦?那我如果不接,你要如何办?”
粉白带紫的花瓣,重堆叠叠,还沾着新奇的水珠。
方才太微和天真的对话,她一字不落全听进了耳朵里。
她甜滋滋地笑着,声音雀跃中带着窃喜,像是见着了天底下最都雅的人。
“……”
她方才那模样当然让人恼火,可比起现在这般温温轻柔,讲究礼数的模样可要强多了。
小七信觉得真,言罢便又劝了句道:“五姐,既然东西都收下了,那我们还是翻开来瞧一瞧吧。”
边上捧着匣子的天真见状,打动极了。
说完,她圆溜溜的大眼睛蓦地一瞪,慌里镇静地连花带匣子丢到了手旁的案几上。
天真一起带着匣子过来,天然也晓得这匣子轻飘,见状微微眯了眯眼睛道:“东西既然已经送到了五女人手里,那小的这便告别了。”
“五姐!”
“……”天真又是一噎。
“五姐,匣子里装的是朵花。”
天真漂亮的面庞上暴露了一丝似对劲又似不耐烦的笑意:“劳五女人接着吧,小的还得归去同主子回话,实在担搁不得。”
太微的目光紧紧盯着匣子,口中胡乱应着:“该当不会吧……”
鬓边碎发滑落下来,悄悄垂在耳畔。她一靠近,这头发便碰到了小七的额头。
太微俄然笑了起来,望着他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说了句:“劳你跑这一趟。”
他拱一拱手,回身即走。
让她不要健忘昨夜的事,还是让她不要健忘他――
不错不错,靖宁伯看起来没有模样,但总偿还是生出了好女儿的。这胖胖的小丫头可比祁五像话多了!
太微不觉笑出了声来,举起手里的匣子悄悄落到她头顶上道:“小丫头电影也知谁生得都雅欠都雅,他算甚么,也值得你叫声哥哥。”
小七点头如捣蒜,连带着两只小手也一起抖:“是呀是呀。”
小七嘟嘟囔囔隧道:“这东西究竟是谁送来的?那小哥哥叫甚么名字?五姐你说……”伴跟着轻微的“咔哒”一声,匣子翻开,话音戛但是止。
他蓦地浑身发毛,赶紧飞也似地出了门。
太微说不想晓得的模样,一点不似作伪。
太微盯着匣子看了两眼,笑着点了点头。
太微佯作活力瞪了她一眼,把匣子接过来,悄悄“哼”了一声:“你倒是真怕他手酸。”她拿着匣子,在手里悄悄掂了掂,轻飘飘的,像是没装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