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张兴本指着她,气得脸都歪了。
“这真是宁宴?”
罗汉床的茶几上摆着生果和干果,张兴本说他勒令不准任何人动,以是,房间内除了被害人尸身被带走了,统统都保持着原样。
“如果查不清楚,就让我表哥去顶罪,我们百口也承诺,毫不去揭露你。”
死的是青楼里的女子,就算不是凶手,传出去名声也不好听。
宁宴跨进了房内,其别人留在门口。
张兴本晓得宁宴是没有卖身契的,他是管不了她的行动。
张兴本呗噎得老脸红了红,没接着往下说。
春花楼里,因为死了人,现在已经被封了起来,三三两两的女人,懒懒惰散地坐在大厅里打牌,见他们出去也就扫了一眼。
“她是我房里那偷东西的丫环。”
张荷婷快步,不屑地看着宁宴,“爹,您别她说话,她脑筋不可,颠三倒四。”
张兴本很烦躁,怒道:“我儿子在你这里被人谗谄杀人,我没让你关门开张,就已经是天大的情面了。”
感觉她太狂了。
柳占又震惊又担忧,木木地点了点头,“那,那你谨慎。”
宁宴的目光从这些人的脸上一一划过,上了楼。
“走!”张兴本转头喊了宁宴,“二楼。”
宁宴和柳占低声道:“我能够的,别担忧。”
张兴本神采变幻极快,他指着宁宴一字一句道:“小丫头,你弄弄清楚,他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明天我能够换小我,明天我随便找个来由,就能打死他。”
“走!”他道,“我带你去青楼。”
老鸨子臻娘迎了过来,挽着张兴本的胳膊。
“张老爷,今晚能开业吗?我们这小本买卖,一天不开门可都要饿死了。”
张荷婷爬起来,指着宁宴还要再说话,宁宴扫了她一眼,她不知为何竟然心生了惊骇,悻悻闭上了嘴巴。
推开门,一股脂粉香混着酒气飘了出来。
臻娘一愣,惊骇地松开了张兴本的手没敢接着说。
“你可晓得你在说甚么?这是查案,不是绣花。”
宁宴跨出来,张兴本俄然拉住她,“小丫头,你若诓我,就得留在这里别走了。”
“好,老夫倒要看看,你这傲慢的小丫头,是不是真有本领。”
她瞠目结舌地看着宁宴。
春花楼的中庭是方形的,一共两层楼。楼下十二间房,楼上则是八间,摆布各三间,两边顶头各一间。
他家笨笨的宁宴,仿佛真的长大了。
“查清了,你将我一家人的身契给我们。”
他这一喊,一屋子的人目光都落在宁宴身上,奇特张兴本如何带了宁宴来。
门外堆积了一群女子,叽叽喳喳探听宁宴是谁,张老爷如何喊一个小丫头来查案。
不然,就算柳占明天顶罪了,三五年后保不齐案子又被人翻出来,到时候时候太长线索消逝,不是凶手也得是凶手了。
“宁宴,你胆敢这么和我爹说话。”张荷婷打风俗了,挥动手上来就要扇宁宴。
“莫不是卖丫头?长得还不错,是个好苗子。”
张荷婷喊道:“爹,您让她查还不出钱找通天镖局的人查呢。”
“是,我!”
宁宴不管内里的声音,她在死者被害的床前停下来。
四周的人看着宁宴,都暴露幸灾乐祸的神采。
张兴本点了点头,一挥手喊道:“带走。”
“你?”
“归去。”柳占堵着嘴,冲着打着眼色,让她归去,不要再说话。
“放人!”宁宴对张兴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