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波纹蹙眉,没想到童福安提出如许的要求。
“那好吧,我先去把小咕咚叫来。”洛波纹见他说得逼真,只得说。她从大牢归去宫里,找到小咕咚后,先扣问他的意义。
“郡主,主子晓得,以主子的身份和曾经犯下的罪孽,是没有资格让小咕咚再叫主子爹爹的,但主子对阿谁孩子有一种特别的豪情,他老是让主子想到孩提时的弟弟,请郡主看在主子武功尽失,一无统统,痛苦不堪的份上,让主子见他一面吧。”童福安跪下来,一边说一边眼泪涕零。
洛波纹转头。
洛波纹也看到了他睁着的眼,也有些恶心和惊骇,但更多的是感觉不幸,死不瞑目,定是有苦衷未了。她毕竟是大夫,对于尸身的惊骇比普通人接受得住些,她蹲下身子,伸手翻开席子,想帮童福安把眼睛闭上,却不料童福安的双眼内,流下两行血来,这可真把她吓了一跳。
“就是这个?不会骗我?”琉火狠狠问。
“主子想见一面小咕咚。”童福安道。
“皇上驾到!”
“童福安被人杀了?你快让开,让我出来看看!”洛波纹一把推开狱卒,和小咕咚跑了出来。
“主子不敢。”童福安忙说。
狱卒忙在前面带路,将她带到童福安的缧绁内里。童福安靠在墙角睡觉,白胖的银盘脸已肥胖很多,脸上肮脏不堪,头发混乱如鸡窝,洛波纹看着他,畴前对于他的恨意,现在竟然烟消云散。
“哈哈,朕为天子,有甚么能吓到朕的!”琉宏景严肃大笑,让洛波纹站开,命狱卒翻开破席。
小咕咚走到他身边,蹲下身子,将破席翻开一点,看到童福安的眼睛还圆鼓鼓的睁着,不由吓得赶快罢休。
童福安沉吟一会,苦笑起来,笑完以后,说道:“郡主,不瞒您说,主子在修炼冰火功的时候,几近夜夜恶梦,各种厉鬼缠身,统统死在主子部下的人,都胶葛在主子的梦里,直到那天在朝殿之上,郡主将主子武功废掉,主子才睡了一个安稳的好觉,主子回顾半世人生,已然了悟,善恶到头终有报,主子做了这么多好事,还留得性命苟延残喘,已经感激不尽了。”
童福安公然已死,浓浓的血腥味异化着狱中的霉味,令人作呕,一床破席已将他的尸首裹住,无贫苦楚。
“郡主!”
“谢郡主!”
“郡主!”童福安拖着脚镣手铐,跌跌撞撞跑到门口。
“郡主,您去把小咕咚带来,只要他再叫主子一声爹爹,主子就将蛊毒解药配方给您,您今后就再也不受任何人管束了。”童福安说。
“童福安,你恨我吗?”洛波纹问。
且说琉火还未出城,俄然又勒住马,他拿着洛波纹给他的承担嗅了嗅,承担上依罕见她的香味,他脑中闪过她绝世容颜,眉头不由舒展。
“郡主姐姐,只要他肯把解药配方给你,别说一声爹爹,就是一万声爹爹又如何样?我们快去吧,免得他窜改主张。”小咕咚传闻能获得蛊毒配方,一蹦三尺高,拉着洛波纹就跑,两人乘一顶小轿,仓猝往大牢赶去。
洛波纹本想径直分开大牢,但走了一段路又踌躇了一下,最后回身去了另一个大狱。狱卒看到她,忙过来扣问,洛波纹奉告他们,她要见见童福安。
“主子不敢!如果有假,王爷可随时取主子狗命。”童福安猛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