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云姬思考半晌,说道:“你是想让他们父子争斗?”
“到底有没有朱砂痣?朕不但愿你年纪一大把了,还犯欺君之罪!”琉宏景面庞严厉,虎目紧紧瞪着老太傅。
“大事。”端木云姬的口气也是冷冷的。
“哼,有没有私交皇上今后天然会晓得,臣妾不说也罢,皇上还是早早去三清道观驱逐曦贵妃转世的郡主回宫吧,去晚了说不定她就跟太子私奔了。”端木云姬一脸讽刺。
“母后终究明白了。”琉火颀长的眼睛眯缝,阴笑着点头。
清宁宫内,端木云姬和琉火都面色凝重地坐着,听童公公禀报。
琉宏景转头看着她,等着她说下文。
“事不宜迟,母后现在就去禀报父皇,让父皇去道观接那位郡主回宫吧。”琉火说道。
“皇上,您可还记得曦贵妃临死的那刻,您曾滴血于她的眉间?”端木云姬走到墙边,意味深长地笑望着墙上挂着的曦贵妃画像。
“杀了她,把尸身带返来给皇上瞧瞧,罪名不是一样能够定下?”端木云姬问。
琉宏景从榻上起来,走到她身边,皱眉问:“你在说些甚么?”
“你不要口口声声和朕说她与太子有私交,你别觉得朕不晓得你是想趁机谗谄太子!”琉宏景瞪着端木云姬,厉声喝道。
端木云姬看着他,“哈哈”笑了两声,然后坐下来,自顾自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后,说:“臣妾明天来,就是想奉告皇上一个喜信,眉间有朱砂的女子本来已差点到了皇上身边,只是中间出了波折,那位女子便被太子私藏了。”
琉宏景顺着她的目光,也望向画上的人儿,说道:“你说吧,别绕弯子。”
端木云姬皱眉看着琉火,问道:“火儿,你为甚么要留着阿谁贱人?”
“为何不杀她?”端木云姬听童公公说完,蓦地一拍桌子,怒道。
“大胆!你还在棍骗朕!”琉宏景脸有怒意。
“传闻郡主现在藏身三清道观,朕要亲身去三清观一看究竟,但愿朕达到三清观前,郡主不要有任何闪失,不然朕也顾不得君臣恩典了!”琉宏景一字一句地说完,拂袖快步出去。
“母后,太子私藏东陵郡主,现在又以拜祭母妃为名,私会郡主,杀了她,还会有戏看吗?”琉火的嘴角微微勾起,脸上暴露一丝阴翳的笑容。
琉宏景松开她,回身大步往外走,一边叮咛身边总管,速传太傅进宫。
老太傅被皇上急传入宫,心中不知何事,他拄着龙头拐杖颤巍巍进了勤政殿,见皇上脸孔不善,诚惶诚恐地问:“皇上,您召老臣告急入宫,不知所为何事?”
“太傅,你为何欺瞒朕?”琉宏景沉着脸没头没脑地诘责太傅。
“甚么事?”琉宏景冷冷问。
寺人通报,若曦殿里,正坐在软榻上斜躺着看书的琉宏景顿时皱起眉头。
“太傅天然都是为了太子,他必然是晓得了太子与东陵郡主的私交,怕太子误了出息,以是借皇上之手将郡主杀了,一了百了呗。”端木云姬嘲笑。
“你明天来,到底所为何事?”琉宏景的脸上有了禁止不住的怒意。
端木云姬昂首看着他,笑道:“好笑皇上日夜思念贵妃,贵妃到了身边却毫无知觉,还几乎派人将她杀了,若不是太子与她有了私交,暗度陈仓将她转移,这会曦贵妃恐怕再度去受循环之苦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