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纹!”琉凡追了几步,站在道观的门口望着他们已逐步恍惚的身影,久久无语,北风吹拂着他红色的衣摆,头发在风中飘荡。
太傅昂首,环顾一下殿内,见除了他熟谙的面孔外,并没有生人,问道:“殿下,叨教东陵郡主安在?”
“太傅,殷宰相,两位大人如何来了?”琉凡假装惊奇。
太傅等他走了以后,叮咛下人搜索道观,道观内公然没有任何陌生面孔。太傅看看“沉香阁”,毕竟不敢冒昧出来阁内。
“我懂。”小筑声音还是悄悄的。
小筑无语,悄悄咬着嘴唇,略带幽怨地看着他。
“你们都出来吧,我去练功场,都不要跟来,我想静一静。”琉凡悄悄拿开小筑的手,回身大步走往道观的练功场。
“是。”洛波纹的眼里噙满泪水。现在归去当代有望,当代无亲无端,她已经是一个孤女,像一株随波飘零的浮萍,存亡无常,他的度量,但是她终究的落脚之地?
“是,为师带她去找寻解药,你留在道观,等着皇上与太傅他们的到来,他们见不到人,你们只需抵死不承认便罢。”木石道长说道。
“呀――”琉凡俄然一声尖啸,手中的剑抛出,然后使出内力,将山崖边一块巨石击得粉碎。
洛波纹接过解药,看着他点点头。
小筑伸脱手,悄悄拉住琉凡的手:“殿下。”
琉凡站起,出去驱逐太傅和宰相,小筑紧跟在他身后。走到道观大殿,只见太傅被殷宰相扶着,正颤巍巍地站在殿堂中心,无忧云裳几个女人站在中间陪着。
小筑看着他的背,紧紧咬着唇,两行清泪潸但是下。
“太傅,您此话怎讲?”琉凡还是装胡涂。
琉凡把他扶起来,一脸不觉得然地笑着说:“东陵郡主如何会在道观?她早就死了。”
“如此老臣获咎了。”太傅和殷宰相站起来抱拳请罪。
“你不懂深爱着,却不能在一起的痛苦。”琉凡笑笑。
“太傅,殷宰相,你们这是为何?是要折煞凡儿吗?”琉凡固然身为太子,但太傅之恩,宰相之恩深重,以是他在他们面前一向自称“凡儿”。
下中午分,琉凡正在藏经阁看书,忽听殿外有人说话,猜想是太傅他们到了,忙放下经籍。
“郡主眉间有朱砂,当日和我同往东陵的侍卫,寺人和宫女有很多人目睹过郡主的芳容,或许是他们嘴多,不经意传播出去,然后被皇后听到,编造妖言利诱父皇,诽谤我们父子的吧。”琉凡说道。
“病逝?她不在道观?”太傅不信赖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