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随便买卖,祭田的出息也跟唐宓没多少干系。
啧啧,六百年唐氏的堆集啊,竟然全都给了唐宓。
而唐家,只供奉祖宗的祭田就一万亩,那么唐宓的私产只会更多。
牝鸡司晨?就更好说了,不过就是说唐家的家主不该是个女人,嫡支既然式微了,但就当由旁支顶上!
王怀瑾一家好不轻易出一趟都城,恰是绝好的机遇!
王怀瑾淡淡的说道:“阿婶,阿仪他们不小了。我似他们这般大的时候,已经去府城读书了。”
坞堡有城墙,城墙上能跑马车;有护城河,河里能行舟;堡内有种田,有各种作坊,各种养殖场……城门一关,那就是个独立的小城镇。
这些年来,王怀瑾一向靠着唐氏的招牌,以及半个唐氏门徒的身份在都城世家圈里寒暄。
王怀瑾自嘲的一笑,“提及来,我还是当年去兰陵迎亲的时候,祭拜了岳父、岳母,自此竟再也没有去祭拜过,作为半子,实在有些分歧格。特别是我还是半个唐氏门徒,岳父与我更是恩深义重,我却――”
她还想着让唐宓去李家的时候,再好好求求李先生,好歹让王怀瑜也拜入李氏门下哩。
“然后呢?”唐元贞沉着的问了一句。
现在老狗、小狗都急红了眼,难保他们会狗急跳墙啊。
赵氏对唐元贞的知情识相很对劲,想了想,似有所指的提了一句:“对了,另有跟从的人,也须得重视。”
唐元贞给王怀瑾倒了一杯茶,缓缓将兰陵的事说了一遍,而后道:“另有猫儿,她也该回一趟兰陵。”
吃完饭,王令仪两个按例去书房读书。自打李先生将他们收下后,两只愈发勤恳,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候都去背书。
李氏持续点头:“不可,不可,阿仪他们刚拜了李克己抢先生,课还没端庄上一堂,如何就能远行?”
固然名义上是唐宓的财产,但除非到了山穷水尽的哪一天,不然唐宓绝对不成以措置这些祭田。
王怀恩赶快跑去外书房寻王鼐。
王怀瑾躬身立在榻前,不急不慢的说道。
柳佩玖不晓得坞堡是甚么模样,柳佩玉却听母亲说过,她肥胖的小脸上不由暴露恋慕的神采。
“……你、你个不孝子,竟这般气我?”
次日凌晨,唐元贞带着唐宓、阿宝姐弟两个去寸心堂给赵氏存候。
因为坞堡墙高池深,乱兵等闲攻不破;堡内存粮丰富,被围个三五个月都不成题目。
王怀瑾是个饮水思源、知恩图报的人,他既得了岳父的余荫,就不能忘了先人。
“好,把孩子们也带上。阿宝也大了,外头的气候垂垂风凉了,正合适出行呢。”
是以,这一日,唐氏宗祠大开,族老们携阖族老幼一起祭拜先人。
阿何神采凝重,持续说道:“兰陵前来报信的唐三说,三槐堂的人趁机漫衍流言,说甚么鸠占鹊巢、牝鸡司晨,终惹怒了彼苍,老天爷要降罪唐氏,雷火只是警示罢了。”
赵氏沉吟半晌,渐渐点头:“也好,摆布家里没甚么事,孩子们也大了,带他们出去逛逛也好!”
待王怀瑾出了门,李氏才反应过来,她捂着胸口,气得几近喘不过气来。
前次三槐堂肇事,唐元贞写信请兰陵府府君和折冲府将军压了下来。
“差、差未几吧。”唐宓含混的答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