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贞笑了,连连摆手,“快去吧。”
唐元贞来到堂屋,躬身施礼,“见过阿婶。”
阿方将臂钏捧到李氏跟前。
王家的女儿被人欺负至此,王家如果像李氏那般不管不顾,那今后,谁还把王家的女儿当回事?
李氏不是明天跟妙仪掐架,就是明天跟侍婢置气,一每天的,竟没个安逸。
阿方却眼底闪过一抹欣喜。
唐元贞名下有个金银铺子,专门打制金银玉等金饰,因为金饰的款式新奇、用料讲究,在都城很有些名誉。
唐元贞帮她解了围,直接从袖袋里取出一个白玉臂钏,“阿婶,您请看。”
唐元贞毫不粉饰她的鄙夷,“程家也配在我跟前谈端方?”
阿方在一旁看着,欲言又止。
唐元贞冷哼一声,“还不是程家!猫儿明天去东市,偶然间在一个银楼发明了我送给王怀婉的白玉镶金的金饰。”
李氏楞了一下,“唐氏来了?她来做甚么?”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阿方,很凌厉:是不是你跑去找唐氏了?
如果她没记错,那套白玉镶金的金饰,她给王怀婉添妆了。
“二婶,程家如此欺负人,您看我们该如何办?”
一个土鳖,竟然敢跟世家谈端方,世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淹了他!
哼,好个程家!
“阿婉?阿婉好着呢,她能有甚么事?”
阿何秒懂。
她赶快道:“不、不可,程家是都城驰名的端方人家,你可不准胡来啊。”
“如何办?还能如何办?阿婉已经嫁了出去,那就是程家的人了――”李氏顾忌程家的好名声,不敢等闲跟程家对上。
唐宓见唐元贞不肯往下说,也没有诘问,懂事的点点头,然后故作疲累的捶了捶小肩膀,“确切有点累,阿娘,您是不晓得啊,阿玖太能逛了,我和佩玉都快累死了,偏她还要嚷嚷‘这是最后一家了’,唉~~”
唐元贞冷着一张脸,“阿婉就算嫁了人,她也是王家的女儿。程家这般待她,就是没把王家放在眼里。阿婶,这件事,必须有个说法。”
李氏也不客气,直接问道:“你来做甚么?”
用了王家的嫁奁,还要摆出“端方”的嘴脸去糟蹋王家的小娘子,真真无耻!
李氏拿起来,摆布看了看,而后丢给阿方,“这臂钏又如何了?”
“引狼入室,真真是引狼入室啊。”
阿何明白了,立即说道:“婢子免得,婢子这就去安排。那些东西――”全都赎返来?
唐元贞慎重的点头,冷声道:“程家,太不像话了!阿婉在他们家连本身的嫁奁都保不住,还不定受了多大的委曲呢。”
唐元贞之以是情愿对上程家,不是为了王怀婉,而是为了王家!
阿何一怔,“我们家的东西?”
她想说的是,程家的吃相也太丢脸了吧。
李氏捶着被妙仪撞疼的腰,咬牙骂道:“该死的贱货,当初若不是我发善心,现在你还不定在阿谁野道观呢……竟然恩将仇报,贱人,我跟你没完!”
以是,唐宓别人家铺子的东西能够认错,但自家的东西,闭着眼睛都能认得出来啊。
唐元贞看着李氏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是当年我给阿婉的添妆,昨儿却在一家银楼里呈现了。”
唐宓跟母亲施礼告别,然后朝揽月阁走去。
路上,唐宓开端回想方才跟母亲的对话,以及母亲说话是的语气、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