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平南城的虞家几个年长的爷们得了动静,纷繁过来相陪。
说着,聂屹招手,身后的侍从元武恭敬地奉来一方锦盒。
“你又在内里用我的名字干好事了,是不是?”虞从烈将她高低打量,猜疑地看她。
“虞老夫人。”聂屹上前行了一个长辈礼。
霍姝悄悄点头,聂屹不但长相不俗,行事更是进退有度,实在是个不成多得的好男人,害她只见了他几面,对他的印象大好,每次只要想到他,内心就欢畅。
虞老夫人晓得后果结果,便让外孙女回南轩斋上课。
虞老夫人虽不晓得这位如何会在平南城,又为何上门拜访,不过来者是客,自不会待慢,客气地说了几句,将客人迎至待客的正堂。
这事相互心知肚明就行了,何况她已经收了他的谢礼,他实在不必再亲身登门称谢,将之搞得太昌大。
霍姝分开松涛院,本来是想回南轩斋上课的,却没想到半路上被虞从烈反对下来了。
霍姝先是点头,然后又点头,说道:“您常奉告我,做本身力所能及之事,无愧于六合,虞家的儿郎,铁骨铮铮,路见不平之事,自不能袖手旁观。当时碰到流寇攻击百姓,我自是不能袖手旁观。”顿了下,她又道,“不过我承诺过外祖母,要当一个贤能淑德的好女人,却说话不算话,自是不对。”
在场的虞家民气知肚明,但这话却不能说出来,以免坏了霍姝的名声。
又说了几句话后,虞老夫人让留在平南城的三儿子和几个年长的孙子陪客人,她回了松涛院。
虞老夫人笑完后,对外孙女道:“聂世子既然已晓得你的身份,过来称谢时却还是说烈哥儿的名字,可见他是个故意的。”
聂屹微微垂眸,面上的笑容客气得体,没有一丝不当,不会让人感觉过份冷酷,却也未过份靠近,如同一个第一次上门拜访称谢的客人。
屋子里服侍的樊嬷嬷双眼直视窗口,只要嘴角抽啊抽的,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
丫环上了茶后,聂屹不待仆人相询,便直接道明来意,“前阵子,屹游历至云州城,却不想在路上碰到流寇,当时多亏府上十三少爷脱手互助,方才得以满身而退。今儿路过平南城,便冒然过府来拜访,以感激府上十三少爷当时援手之恩。”
虞从烈撇嘴,将刚才听到的事情说了,“现在那位聂世子已经上门来称谢了,我也被拉出去见客,看他一本端庄地同我称谢,我臊都臊死了。”
一时候,霍姝有点儿不太明白聂屹的行动。
虞从烈正要辩驳她的正理,俄然眼睛微微瞪大,吃惊地看着从回廊那边走来的一行人,眼角余光瞥见霍姝,这会儿两个正首要赶上了,可如何办?
倒是虞老夫人终究忍不住大笑起来,笑得霍姝脸红不已。
霍姝一听,一改先前忐忑,笑得光辉若阳。
本是天子的亲外甥,又是天子亲身教养长大,在京中的风头乃至压过诸位皇子,只要天子在,少不了他的繁华繁华。
这人间对女子的要求犹为严格,容不得有一丝越矩特别,特别是年纪大的女人,该说亲时,更要慎重。这也是聂屹心知当时脱手的是霍姝,过来称谢时,还是言明是虞家十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