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佳和虞倩也和她们母亲一样担忧霍姝回京后将要面对的事情。
虞大夫人也忙忙派了无能的丫环婆子过来帮着清算行李,固然时候仓促一些,可女人家的东西多,多少也要清算得妥贴一些,免得在路上不便利。当然,此次是霍姝离京十几年,第一次回京、回靖安侯府,虞大夫人实在不但愿她养大的孩子被霍家人小瞧了。
卢侍卫冷冷地看向驿丞,“不是另有一个无人居住的院子么?”
松涛院里,虞老夫人神采淡淡地坐在那儿,耷拉着眼睑不晓得在想甚么。
虞佳在及笄礼在玄月,平南城到都城光是在路上就要花一个月,来回要两个月时候,霍姝是赶不返来了。并且还不晓得霍老太爷的病情如何,如果人真的不好,届时还需求守孝,到时候,也不好分开。
她舍不得虞家,舍不得外祖母,舍不得虞家的人……
“就不能不回么?”虞从烈横眉冷目,内心非常鄙夷霍家,十几年来不闻不问,那就一辈子都不闻不问的不好么?现在哪个长辈病了死了,就颠颠儿地上门要将人接归去,想想就憋屈得短长。
虞佳和虞倩终究忍不住从南斋轩返来,发明长辈们正在叮咛霍姝一些事件,便冷静地站在一旁听着,虞倩越听越难受,差点又要掉金豆豆。
进到安息的配房,霍姝终究松了口气,忍不住揉了揉脸。
到底是骨肉亲情,虽这位七蜜斯从未回过都城,但想来内心是盼着见亲人的。
随行的靖安侯府的黄管事在暗中打量这群护送七蜜斯回京的虞家军出身的侍卫。
“世子,霍七女人已经入住隔壁那处院子。”元武禀报导,然后将刚才从驿丞那儿刺探的事情一并说了。
第二天,仍然是在赶路。
这夜,霍姝又跑过来钻外祖母的床,挨在外祖母身边,说道:“外祖母,我舍不得你。”小女人的声音已经带着哽咽了。
卢侍卫沉默了下,方才说道:“三少放心,部属夙来很谨慎。”然后看向正和虞家兄弟道别的某位表蜜斯。
霍姝昂首看她,“外祖母会去么?”
卢侍卫看了一眼外头的雨幕,担忧夜雨天路滑,会出甚么伤害,实在不肯意此时上路。
卢侍卫一行人顶着风雨过来,身上的衣物湿哒哒的,当下也没有再客气,客气几句就分开了。
最后还是虞老夫人出声,“行了,素素去和姐妹们道个别吧。”
因为霍老太爷的病情不容刻缓,以是也没有给霍姝多少时候与虞家的人道别,明日一早就要出发回京。
那站在窗口前看着窗外雨幕的少年神采淡敛,一袭青玉色锦袍衬得他豪气矗立,远远看着,仿佛一尊没有活力的美女普通,精雕细琢,却教人不敢直视。
“卢侍卫,好久不见了。”元武客气地拱手道。
在场的人都晓得他们三哥是个心有十八弯的,那心窍多得甚比文人,实在不像个武将,经常能重视一些凡人不重视的小细节,阴起人来的确让人痛不欲绝,兄弟们都不敢在他面前冒昧。
可她向来没有见过他们,所谓的骨肉嫡亲不过都是一群素未会面的陌生人,谈何豪情?
她也感觉这位卫国公世子能出面挺好的,省了他们很多费事,不过这莫非不是因为感激她家蜜斯在云州城时的互助么?只要略微有点戴德的人,这类时候都会出这面吧?这和是好人还是好人真没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