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哼了一声,没有言语。肮脏的脸被稠密的头发胡子遮住,看不入迷采。不管我再问他甚么,他都不再答话。自顾自往洞外走,很快就没了人影。这怪老头,不请自来又不请自去,这么喜好玩矗立独行。

我吓了一跳,仓猝转头,恰是阿谁捡褴褛的白叟。我松了口气,此人如何神出鬼没的。他也不顾我愿不肯意听,自顾自指着壁画讲授:“这是等活天国。堕生此处的罪人双手变成铁爪,身上痛时只能以铁爪抠本身,直到血肉竭尽而死。但是冷风一吹,皮肉又生还,一遍遍受如许的折磨。”

这里是罗什曾经主持过的雀离大寺,西域最大的梵刹,比王新寺还要大很多,是我走后十年间建成的。最鼎盛时,有和尚万名。玄奘西行颠末龟兹,还曾在此讲经两个多月。现在,千年的光阴沧桑,只留下这些断壁颓垣,令人倍觉苦楚。

白叟的眼神俄然直了,声音微颤,在不大的洞窟里荡出诡异的反响:“无间天国,别名阿鼻天国,是八大天国中最苦的一个。永久没有摆脱的但愿,除了无穷无尽的苦,没有其他感受。刻苦无间,一身无间,时无间,行无间……”

游人们纷繁与铜像合照,摆出各种Pose和剪刀手。铜像不语,只以悲悯的目光凝睇远方。我在铜像下坐了好久,直到偏西的霞光将铜像染出金黄的光晕。游人渐少,声音稀少下来。我凝睇铜像很久,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

看着壁画中浓浓的玄色,仿佛无边无边永无穷尽的压抑劈面而来。将这个系列壁画连起来再看一遍,感觉身子有些发冷。内心禁不住嘀咕,说得仿佛真的一样。

白叟向我射来锋利的目光:“你错了,天国不是佛祖所造。天国是众生的业力天然生出,业力的轻重决定你去哪一层天国。佛祖不是判官,他没法决定你去那里,更不会以天国来打单你。”

他对我傲视一眼,声音不带任何温度:“凡是犯了杀生罪、毁正见、诽谤者,就会堕入等活天国。”手指另一处壁画持续说,“另有这个,众合天国,狱卒将罪人差遣入两座铁山之间,罪人受两铁山挤压,肉骨碎裂。凡是犯了盗窃、邪淫罪的人,就会堕入这个天国。”

特地比及下午四点才进洞窟,是为了避开喧闹的人群。一个个洞窟看下来,走入最后一个,游人早已散去,全部洞窟中只要我一人抬头旁观壁画。壁画里是触目惊心的断肢残臂,痛苦的脸部神采,另有各种血淋淋的刑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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