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生锈的钢刀，在她的手腕处一下又一下的剜骨，她的灵魂也能感遭到这极致的痛。
“十一，你懂的是吗？”
叶十一此时眼里看不见其别人，耳朵里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她只是看着他，看着他。
她流着泪要求：“君怀瑾……我这一条命，能够拿去救任何人，可……秦云宁不配！”
“十一。”
他从怀中取出一包油纸包，慢条斯理的翻开，内里是他日夜兼程赶返来要送给她的奶酪。
她心脏仿佛被分裂，她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的他，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
很甜。
她尽力挣扎着，可四肢都被绳索紧紧的牢固在床榻的四个角，她挣扎不掉！
面上笑容明朗，可另一只手上握着的匕首，却在那一瞬堆积力道，利刃刺穿她的手腕，穿心砭骨的疼痛在瞬息间便散开，她没有再挣扎，泪如雨下，眼泪流到嘴里的奶酪。
这两脚，刚好踢在她背部的伤口，叶十一忍不住展开眼呼痛。
她勉强仰开端，看他：“呵……你竟还没死啊。”
这个男人最后恩赐的和顺，倒是给她如许暴徒不见血的一刀。
君怀瑾沉下视线，丹凤眼里顿时阴云密布，口气极度冰冷。
他的声音恍若盛放的梨花飘散开来，缓缓的落到她的心尖，绽放无数的寒凉。
“十一，她是我的妻，我不能让她有事。”
残暴。
“那你给我一刀吧！”
清冷的声线沉沉压入她的头顶，令她醍醐灌顶。
叶十一的眼底，带着浓烈完整的恨意，即将堕入修罗天国，认识一点点的剥离，连灵魂都在扯破，她痴狂大笑出声，带着最深的绝望。
这一幕，让在场的人无不惶恐，个个大喊大呼着，避之不及。
甚么才是深切骨髓的痛？
苦。
他持续脱手，另一只扣着白玉碗，接下她手腕处流下的鲜血。
当软绵绵的身材，再次被摔在地，那触骨的冰冷和坚固，让她恍惚的神态略微复苏。
“妖怪啊！”
叶十一醒来已经被关在地牢，她的嘴唇和脸颊肿得高高的，衬得一双眼睛如同核桃普通，衣裳上沾着血迹，她躺在枯草堆上，牢房里的老鼠在她四周蹿来蹿去，她额头滚烫一片，四肢酸软有力，认识恍惚。
此言，如同一盆冷水重新淋到脚，透心彻骨的寒意。
他伸手握住那把锋利的匕首，好久，抬眸看她，唇角扯开一抹和顺的笑。
君怀瑾神采更冷，他掐住她下颌手指用力，“救云宁，我给你休书，放你分开。”
“起来！将军要见你。”
翻开的窗户刮来了凄冷的风，她染血的裙摆飞扬，如同即将坠落深渊的残蝶。
“十一，你向来就怕疼，这是你最喜好的奶酪，很甜，你放到嘴里，就不会惊骇了！”
她看向他。
是苦是甜，她分不清楚了……他的面庞也有些恍惚了。
灭亡到临。
“十一，她不能有事。”
哗啦——
这四个字，如锋利的铁钉，贯穿她的四肢骨骸，又像是一只无形的铁手，将她的心脏捏住。
太医走到叶十一面前，正要筹办脱手，君怀瑾却快速命令：“让我来。”
第三刀，刀尖剜入她的骨缝。
“十一，你想分开我是吗？”他一字一句的说，薄唇开阖间是冷意伸展。
她想，这就是吧。
“君怀瑾，我谩骂我们。上穷碧落下鬼域，长生永久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