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海阁临海处直立两尊天然盘石雕镂成的吼怒蛟龙,双眼雄视碧波泛动的清闲海,四周环抱常青古木,古木间蜿蜒游入一条深海焦石铺彻的大道,大道每隔一段就分开几条岔道,岔道连着坐落的错落有致的亭台楼榭、假山湖泽。
“俺以卦算命已过半生,虽博得些许名誉,然总好运,至今还是一贫如洗,听闻东方家主豪掷万金求贤解卦,也来碰碰运气!”
“徐半仙此言见笑了!倒是如此之重的卦金,确是千年可贵一遇。若真能解得此卦,今后必是荣花繁华享之不尽!但是此卦既有如此重金,必是极难之卦!依前辈看,此卦当是何卦?”
丁一闻此声音虽在百米以外的楼层当中,却仍然难掩阴冷杀气,不觉暗忖:“唐羽乃苍云国世代名将,爵至忠勇侯,我与他有一面之缘,其光彩于众将中可见一斑。若当时有此等名将守于北面,我命或许不会至此。现在时价战乱,更需此等名将,唐将军岂能为宵小所杀,我需援他一手。”
徐半仙对战蓍草神卜,此事顿时引来世人围观,他们纷繁狙测谁演的更准。是时,蓍草神卜右眼斜向上半眯的瞥视徐半仙道:“徐半仙,就依你所言!”
此时,前院已经云集了洛绎不断的人群,此中大部分是来自各地的神卦名算,偌大的院子里,他们在交头接耳的猜想东方云赏格万两黄金的奇卦,神情不一。有的神采热切,仿佛对一卦成名充满了等候,有的却暴露猎奇的面庞,仿佛对这一场卦坛盛事的结局充满等候。但是,人群当中却有几人面色如常,有人冷酷,有人不屑,有人如同老衲入定般的楮在那边,仿佛都不是易于之辈。
“卦术有爻象演、四柱瞻望、徒手臆度、六壬奇术、梅花易数、神草揲堆,而梅花易数与神草演卦这两种都是卦术演的上等术法,却不知他们演的如何!”丁一闻言心有所触地暗自揣测。
此时,徐半仙朝那青年望去,神采如石子落水般激起数重波纹,双眼闪过此许怒意,半晌后才迎上去道:“看兄台所拿之物是神草演卦术所用的蓍草,想来也是精于卦道之人了,不知你与蓍草神卜是何干系?”
“好!蓍草神卜,我定下斗卦体例,斗卦的卦题不决,为公允起见,此卦题就由你来出!”徐半仙双眼静视蓍草,神采颇显大师风采。
蓍草神卜双目一禀,趋前一步,拱手作揖道:“我等微末小辈又岂能和天机相提并论,卦术本来就是六十有四,你却言本日奇卦必在此六十四大卦中,此等卦坛众所周知的事,却让徐半仙你来这里矫饰,却不见甚么卦理之言,一味的脱,不知是力不从心,还是名不符实?”
“本来名满江湖的蓍草神卜如此年青,想必卦术成就定是不凡,老朽久闻盛名,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就连老朽如许的随便之谈都能分得出一二来,这般见地真让老朽佩服,想来普天之下只要本机能与你媲美了。”徐半仙半笑不笑的略微躬身道,神采却阴暗了起来。“传闻天机曾将天下六十四大卦解了大半,不知神卜是否解得些许,也让我等俗人见地见地。”
街边的路面由大小不一的青石错落相间铺满着,边上种有片片朝气盎然的翠绿草木,形单影只的蝉儿如鸟莺般脆声欢叫,斑班驳驳的粉蝶忽上忽上的前飞后随,此时路上有说有笑的走过很多人群,其间最多的又数穿道袍的神卦名算,他们都朝着同一个方向东方世家的府第东方海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