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却睁大了眼睛问他：“你在和谁说话？”
子虚乐呵呵的看着明觉小和尚被那女孩儿戏弄。小和尚忍无可忍，提声叫道：“娘。”
子虚道：“她灵魂不全。”
狐三娘听了，问道：“灵魂不全，入不了循环吗？”
那女孩儿煞有介事的捡张桌子坐下。拿起桌子上放筷子的竹筒一拍：“话说那镇江府、钱塘县，有一少年，姓许名仙。自幼父母双亡，和姐姐、姐夫一起过糊口……”
“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这女人倒是非常想得开：“归正我也这个模样也飘了好久了，灵魂全不全又能如何呢。比及我消逝那一天，就权当再死了一回。来来来，我给你们讲故事听。如果说得好呢，费事多留我住几天。就算是个残魂，飘久了也会很累的。”
子虚看他焦急了，笑道：“她看不见我的。”
明觉嘟着嘴：“人妖相恋，本来就不对。”
杜若道：“你弄错了。他叫明觉。这位才是阿虚。”说着指了指子虚。
女孩儿环顾四周，除了柜台后的玄荆，就瞥见斜斜躺在桌子上的明觉。顿时眼睛一亮：“是他吗？”几步走了畴昔，伸手就要把明觉从桌子上拿起来。但是，明觉就跟长在桌子上了一样，她拿了好几下都没拿动。不由诧异：“是长在桌子上的吗？”
子虚用另一手的指尖，悄悄戳了戳他圆鼓鼓的小肚皮：“仿佛在我这里如何委曲你似得，不说你这肚子就是个饭桶。”
子虚风俗坐在大门口，面朝堆栈外的不归路，本来没留意俩人的行动。小和尚爬到她的桌上，扯着她的袖口表示她看，她才看到杜若和那女孩儿玩得不亦乐乎的模样。
俩人玩得鼓起，把堆栈里统统的茶壶都翻转，倾倒了一遍。
不知为何，瞥见杜若和那女孩儿有说有笑的模样，嘴里有些淡淡的酸涩。她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向小和尚道：“你如果想去，去玩就是。”
女孩儿揭开盖子，想看看茶壶里的玄机，可惜只看到一汪碧绿的茶汤。她又拿起茶壶晃了晃，壶中的茶汤连一丝波纹都没起。她干脆把茶壶反扣过来，壶口朝下。那茶汤一点儿也不往下贱。
“明觉？”女孩儿看了看小和尚：“你不是说他叫阿虚吗？”
这一发明，就算是每天在这里打转的杜若都被吸引了。凑过来，俩人轮番玩弄那茶壶。
杜若这一问，还真是把女孩儿给问住了：“媳妇……媳妇就是点灯说话，吹灯做伴，朝晨起来梳小辫那小我。”
那女孩儿冰雪聪明：“哎呀，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