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最恨邱家,不提还好,一提非要灭一灭徐景昌的威风。立逼着府里白养着的专在过年过节给圣上写贺词的文誊写奏章,要废徐景昌。
徐景昌道:“我们一块儿长大,那里顾得了那么很多。有多少是多少吧。我想约着大伯一块儿去。”
文学政治家害人之处有很多条,此中一条就是对文转武的大将极尽歌颂之词。汗青上确切有很多军事天赋是文人出道的,题目在于,请勿健忘文人犯过的蠢好么?特别在文人昌隆的年代,多少文人都自命不凡。确切,他们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算帝国最优良的一批人才。但是闻道有前后,术业有专攻。跨行批示必然遭殃,除非你真有王阳明之才。
文书想了半日,也觉不出徐景昌非要报国有甚么好骂的,还要闹到圣上跟前。他本是京里秀才,都城里甚么人都不缺,找个轻巧的事情不轻易。文书想着还是别闹的圣上不欢畅,叫他丢了差使。因而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实际一句实话都没有。
叶俊文去了衙门里交代,徐景昌的事要说急也急,要说有多急倒是说不上。犯不着把叶俊文请返来,便在叶家等。偏叶俊文被圣上摆了一道儿,撺掇他上书的人都不美意义,背后里替他抱不平,一行人跑去外头吃酒了。徐景昌等的半死,没把叶俊文等来,只得托庭芳带口信,先回家了。
定国公见徐景昌走的利落,几近怒发冲冠:“你给我站住!你敢走!你敢走就别怪我不客气!”
不到下午,圣上在定国公的折子上,用鲜红的朱砂写了血淋淋几排御批:“可,废徐景昌世子位,着定国公季子徐景林为定国公世子。”
徐景昌道:“我要去一趟边陲!”
伏念臣受皇恩,虽有子不孝,家事戋戋,有辱君听。盖人有感一餐之惠,殒七尺之身;况臣为陛下官,受陛下禄,有见而不言者,是负恩矣。国公是朝廷之爵,食陛下之俸,当有敬过后食之心。臣子景昌,无孝悌友恭之心,惟肆恶暴戾,难出诸口。恣行乖觉,无所不至。各种恶端,不成列举。其之少年,喜谤前辈。不敬其母,不体臣心。穷凶极欲,出口不逊。不孝不悌,为人违逆。国公之位,朝廷之爵,孺子难教,不堪大任。臣之爵位,承祖上而沐皇恩。先人幸苦,缔造勤奋。皇恩浩大,没齿难忘。朝廷之爵断不成付此人矣。伏请陛下圣明,废臣子景昌世子之位,不使孺子立于朝堂,为天下人笑。此则臣之万幸矣。
听听!这是父亲说的话吗?徐景昌气的神采发青,还得温言解释:“可福王殿下要我去。”
徐景昌顿了顿,头也不回的走了。
徐景昌道:“大伯在家么?”
走到家门口,才想起此事还没同父母说。从速找到父亲定国公,刚好,定国公夫人也在一边。徐景昌想着这都是要送命的事了,那一对肮脏的人渣应当一说就通,那里晓得定国公夫人竟然极力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