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芳窝在陈氏的怀里,甚么话也不想说。她怕的要死,还要装的云淡风轻,好似去外头郊游普通。说到底都是为了安陈氏与庭瑶的心。但是她真的怕。两辈子都是良民,搞阳谋诡计是谙练活,可直接撸胳膊上,不但手生,连脑筋都是生的。别看她方才对着徐景昌给安儿喂招欢乐鼓励,可那两根柴禾换成大刀会如何?如果大刀砍向她又如何?被福王夹手指的时候,还没如何用力她就自救胜利了,就那样都痛了好几天。一刀砍下去是甚么滋味?安儿来不来得及救她?徐景昌来不来得及救她?都是未知的事儿。
太子心道,你儿子不开笑容全叫你折腾的!另有后宫,赵贵妃戳那儿呢,你倒是给她一个名义上的协理宫务啊!叫人架空了好过连名分都不给。统共只去坐了一回,还赶上大同军报,把人阴了一把。福王能欢畅才怪!
太子便问:“那给徐景昌甚么职位?”
太子气的好悬绷不住,稳了半日心神,才道:“先去户部吧,户部正忙,他们恰好搭把手。”
太子无语,还没出门,想那么远何为?但是圣上问了,只好答道:“赏她个好夫婿,再赏个高文坊与她做嫁奁。”
庭芳道:“圣上还一定承诺我去呢。”
太子道:“他笃定是人来疯。前几日几小我就鬼鬼祟祟的寻东西。父皇忘了?他把上回搁在您库里的锌锭子摸走了好几块。谁晓得他们几个又弄甚么?骑马八成是借口,我看像是要调皮。”
太子摸不准圣上的态度,不再多话。哪知圣上又问:“叶家四女人,当真会修城墙?”
圣上道:“小女人儿去那种处所……”
太子恶心的胃里直翻滚,三十好几的儿子了,你现想起来见习?是见习,还是分权?老二分不了,就抬着老三老四。本来大伙儿相安无事,亲爹却拿着权力去喂他们。武后便是批折子批出来的野心。他不想杀亲弟弟,更不想被亲弟弟杀。能让他们兄弟好好处吗?你非要兄弟阋墙才甘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