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陈氏磕了头,陈氏按例赏了她一对镯子。夏女人名义上是送灯之人,天然不会带铺盖家伙。恰是身无长物,连衣裳都只好穿昨儿那套。送礼的人打扮的娇俏,要娇俏便反面缓。不过几层薄纱,风吹着都雅的紧,只把人冻的骨头缝都生疼。幸而是打小练习的,硬忍着不敢抖。现在在屋里还好些,想着待会儿还要搬场,更是想死的心都有。陈氏是个心软的人,如果那等硬肠子,庭芳如何奉迎都没用。既对庭芳软,对旁人也难狠。见夏女人光身一小我出去亦是不幸,怨她有甚么用呢?被买来买去的又本身做不得主,只要今后不出幺蛾子,倒也不必如何着。说来讲去都是大老爷的不是!一面叮咛红梅替她配齐糊口用品,一面内心把丈夫恨了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