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先太子拉上马的是圣上,现任太子的位置,又不是本身抢的,半点程度都没有,只要圣上嫌弃了他,就摆平了。庭瑶挑选谎言作为冲破口,为的是堆集不满的情感,而非真的想让太子现在赴皇权。太子当然可爱,当然很对不起叶家,但是最大的仇敌……是圣上。而终究的目标,是谋反。福王不能安安稳稳的上.位,他是圣上季子,即便册封为太子也没有人会佩服。不是披上龙袍就能一呼百应,昔日嘉靖即位,文官就敢不准他认亲爹,直接照脸抽。福王手腕离嘉靖何止十万八千里。不消抢的,底子震慑不住人。
但是太子的聘请,庭瑶没有答复,而是无助的看着皇贵妃。皇贵妃顿时堕入两难。宫.内家宴,冷不丁的呈现个孀妇尼姑,算哪拨儿?按理,尼姑还得茹素。单劈一桌显的萧瑟,大伙儿一起吃,更添堵了。圣上也是难堪,留人别扭,不留人显得他做祖父的不慈。太子的办事才气真是一如既往的操蛋!若不是没人……若不是没人……
回到叶家,病中的孙姨娘顿时就气晕了。庭兰守着亲娘,嚎啕大哭。庭瑶被哭的烦,扔他们两个在一处,只对周姨娘道:“姨娘最好不要干落井下石的活动。”
庭兰呆住,喜好过她么?
镇国公太夫人陪笑道:“都是我们家不好。不瞒王妃说,老身是极爱二.奶奶的。只我们家小子太混,实配不上。倘或二.奶奶不嫌弃,还请留下。”
周姨娘害怕庭瑶,忙道:“不敢,都是叶家没脸面儿。”
皇贵妃笑道:“还劳秦王妃亲身去请一趟?”
庭瑶笑笑:“反正吃十一叔的,有没有不打紧。”
目标达到,庭瑶判定撤出宫廷,直奔镇国公府而去。进门懒的废话,直接对庭兰道:“清算东西,回家!”
庭瑶道:“看她本身。”说毕,留了一大包银子,踏上马车走了。
李兴怀道:“孙儿……”
庭瑶点头:“你能明白最好。”又对庭芜道,“我不得闲儿,你多照看照看庭兰。”
有嫡立嫡,无嫡立长。但是他的母亲没有成为皇后,他便只是宗子,而非嫡长。皇后位空缺,只要圣上想汲引福王,马上就能册封赵贵妃。德配皇后的养子、继皇后的亲子,如何看都改名正言顺。太子想拉拢的人很多,可却无从动手。庭瑶此次进宫,恰好,起码别让秦王妃和福王绑在一起。政治牌坊,除了福王,秦王妃亦可做。
两个丫头昔日在叶家就怕庭瑶,现在更是麻溜的扶起庭兰,替她换衣裳。庭兰吊颈只是外伤,说话有些困难,别处倒还好。坐在打扮台前,任由丫头上妆。
庭瑶倒是不理睬她,拉上庭兰,头也不回的走了。庭兰看着太婆婆与婆婆涓滴不敢转动的模样,心中五味陈杂。待在家门口上了车,帘子放下。庭瑶一巴掌就甩在庭兰脸上:“我们家真是太惯孩子,你如许的废料也能长这么大!”
庭瑶淡淡的叫起镇国公太夫人婆媳,叮咛两个丫头:“给你们女人穿衣梳头。”
庭瑶就是进宫来给圣上添堵的。凭她的身份,就能闹的镇国公府天翻地覆了,都不消借宫里的势压人。昔日叶家见天堵着无可何如,本日小报一仇,趁便把事儿再闹大点儿。恭送圣上,并趁便送追出去的太子,庭瑶差点笑场。太子啊太子,你竟真的连福王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