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如何说?”
“我才不吃,光听着就省两顿饭了。老太太倒是爱,叫用油炸了,搁点子盐又香又脆。可惜你吃药不能吃油炸东西,不然也去尝尝。”
陈氏便叮咛丫头们去厨房里端饭,又咐道:“你们去园子里细心些,那些虫啊蜂啊的,蛰了可不是玩的。”
杨安琴道:“天然一处,不然又如何呢?”姑嫂干系好,只要大老爷不在家,都凑在一起用饭。固然两家孩子闹的不大镇静,为了装点承平,只得还是,“才你姑父打发人返来问了问,说是没大碍他就不返来了。巴巴儿分开用饭,倒显的生分。四丫头遭了罪,也没亏损。你姑姑的意义还是揭过不提,只将来看着他们些,别在一起混闹了。”
当日的毛毛虫确切是朝脸上砸去的,也就是庭芳反应快,用手接了一下。不然跟陈恭似的,脸上拉几道口儿挑刺,庭芳另有命在么?便是活下来了,也只好孤傲终老。比让她马上死了还招人恨。
“在外间呢,”陈氏听到动静走出去道,“才从舅母那儿返来,你表弟烧的短长。”
“你右手没事,实在闲不住,写几页字,我陪着你下棋便是。”陈氏想了想,又道,“你表弟吃了大亏,我们别计算了吧。”
下半晌刘太医没空来,派了个门徒替庭芳和陈恭换药。刘太医不愧是太医,程度很不错。陈恭吃了中午的药,不到两刻钟就发了汗,渐渐的退了烧。只是短短一日,人瘦了一圈。怪不得大师都喜好大胖小子,小孩子极轻易掉肉,常日里不攒些,有事了就不抗瘦了。杨安琴心疼归心疼,见他退了烧也放了心。见陈恭睡沉了,便走到陈氏屋里看庭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