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推了杨安琴一把:“我看恭哥儿就像你,没事儿就要逗逗小女人。”
陈氏和杨安琴对望一眼,想笑又不好笑。杨安琴正欲说话,就听庭芜嘲笑:“我们叶家又不是穷的没饭吃,谁奇怪去你陈家!”
陈氏笑骂:“你想叫上庭玬调皮吧!我可不敢带了你又带他,且看他娘去不去吧。”说着就跟杨安琴会商起出门的细节来。
庭芳压根就没往婚嫁上想,庭瑶及笄以后才考虑说亲,她才到哪儿呢?现在她满脑筋数学题,即便到了春秋都没空去考虑,何况离结婚那么悠远。歇息够了,判定的丢弃熊孩子们,起家道:“趁着天没黑,我再去看看书。”
杨安琴道:“我们原想去桃花庵,打发人问了问,竟是排的满满铛铛的。故预备去天竺寺,那头花没那么多,人更少些。反正我们就是出去逛逛,若要看花,我熟谙好几家人在京郊有上好的园子,我们借两日摆一席酒还更清净些。”
“嗳!”杨安琴点了点陈氏的额头,“你就是不长进,他们不靠近你,你还操那份闲心做甚么?就直说带谁去,不带谁去便是。他们不乐意的,再来抱着你的腿撒娇儿,你看他撒娇撒的好就应,撒娇都撒不好的,理他呢。你是母亲,如何还畏畏缩缩的。大房里的后代,你想如何谁还能说你不成?昔日没儿子,确切要顾忌的多些,现在还那样软趴趴,也怪人欺你?”
庭芜脸一红,不说话了。心中暗道:去谁家也不去你家。
陈氏难堪的道:“太外露了也不好。”
杨安琴不是头一天熟谙的陈氏,自是知之甚深,若能叫她说几句便能改了性子,也不至于被小妾拿捏住了。干脆道:“罢了罢了,你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再希冀不上你。我晚间回老太太,就以我的名义,邀你们妯娌三个去看花,倒看谁美意义胡乱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