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你们如何又出去了。”一番变故只在转眼之间,应飞扬这才反应过来。
“可否借我一观。”应飞扬哦了一声,把葫芦借出去,却暗自心虚,恐怕这男人诘问葫芦平时是做甚么用的。
“木郎,住嘴!”但见那女妖一改温婉之态,厉声喝阻,同时双膝跪落道:‘木郎皆是受我勾引,我愿以死赎罪,只求绕过木郎性命。”
“多谢,多谢,多谢。”碧木闻言大喜,接连叩首,应飞扬欲阻,但哪禁止得了,待木妖拜了三拜,白衣男人才脱手,手中白光明灭,将碧木臂上的血便止住了,又道:“莫再谢了,再谢只是迟误了尊夫人的伤势,我这便施法,你们随我来吧”说罢,袖袍一挥,应飞扬只觉脚下一空,如腾云驾雾普通周遭风景一变,竟已到了石室外的禁制处。
不过半晌,应飞扬就在鬼门关走了一个来回,盗汗刹时湿透了衣衿,酒也醒了大半。回过身来定睛细看,身侧站着一个白衣男人,探出左手,替应飞扬挡下了这一击,这男人表面如中年文士普通,浅显无奇,唯独一双凤目温润慈悲,便如仁厚又聪明的教书先生普通观之可亲。
白衣男人道:“黄金剑芒五行属庚金,所谓庚金带煞,刚健为最,甲木虽强,力足伐之,你二位皆是木属妖灵,天生五行被克,以是伤势犹难堪除,但若借金生水,以水润木,或许能将伤势化消。”
碧木孔殷道:“先生有何题目,我知无不言。”
女妖闻言,眼神越加迷离,好似堕入了深深回想当中,口中痴痴念叨:“山有木兮,披萝为衣,木枯木死,萝何所依?也罢,你我伉俪,早该去陪我们那无缘的孩子了。”
那边的白衣男人却轻咦一声,对二妖说道:“嗯?天华道的妖力,你们既然不是血戮道出身,为何要行此害人之举。”
还没待应飞扬反应过来,木妖拖着伤腿,跪倒应飞扬面前,低头拜道:“碧木鬼迷心窍,捉了公子的朋友,又几乎伤了公子,自是百死莫赎,只是萝娘实属无辜,方才脱手几乎伤你,也是为了救我一时情急失智,这罪恶天然也该由我担,只求公子救她一命,碧木随你措置。”
“萝娘你。。。”木妖孔殷道,话刚说一半,却见女妖凄然一笑道:“没事的,木郎,我方才动了妖力,已经压抑不住了。。。。”
白衣男人道:“门口那道禁制,木元氤氲沛然,当世罕见,观二位修为,怕是全盛期间,也一定能设下这等禁制吧。”
“烦啊!”碧木愤怒的喝了一声,又道:“杀又不杀,滚又不滚,你们到底要做甚么?“
听闻越苍穹之名,凌霄剑宗三人轻呼一声,碧木毫不在乎,完整沉湎于回想中,持续道:“这老匹夫非要打着斩妖除恶的灯号,要拿我试剑。哈,越苍穹,他的黄金剑芒公然不凡,我竟毫无还手之力,只七招,便败在他部下,萝娘为了救我,也受了他一剑,萝娘当时已有身孕,却因受伤,孩子还没出世,便已短命。”碧木话语平平,神情木然,似是报告旁人的故事,但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戚之意却覆盖全场,怀中青萝也是闭上美眸,沉默垂泪。
“我也不知,他周身覆盖一层黑气,莫说形貌,连他是男是女我都辩白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