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剑虽被“定”住,剑上劲力却不歇,时而锋芒锋利,时而深厚雄浑,时而降落内敛,千变万化,难以揣摩,似是一招藏万式,源源不竭的向慕紫轩袭去。
“有缘罢了。”姬瑶玉惊奇之色转眼即逝,素脸上又现安静笑意,将他的疑问悄悄揭过,冷酷道:“月儿,有客来此,还不奉上茶酒来。”言语间倒很有几分女仆人的味道,姬瑶月悄悄一诺便退出大厅,全然疏忽应飞扬的凶恶目光,头都不转得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此人应当就是我那师兄吧?”方才的第二个“是你!”便是面前这位英挺的紫袍青年所收回,应飞扬总觉面前之人非常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看着《太易玄经》被扔出,师兄弟二人面色齐齐一变,慕紫轩接过书卷,双目间笑意一散,变得如深潭普通不成见底。双手摸索着卷封,如抚摩恋人肌肤普通悠悠道:“吃力心机,用时多年,总算将你弄到手了。”
贺孤穷看着二人罢手,皱眉道:“这么简朴就解开了?”
看似随便的一站,却因恰到好处的位置和机会,使得在场之人杀气一滞。
但是劲力交代,应飞扬心中却大惊,他每出一道气劲,对方指尖上都有一道不异劲力传来,连真气拿捏都是普通无二,堪堪将本身劲力中和掉,轻描淡写间便让此剑无功而返。
应飞扬一手驻剑,一手捧首,双目一刹时流闪出万千光影,惶恐道:“是你!”
“叮。”剑指相抵,收回金铁交击之声,厅内如飙起一阵风暴般,劲风疾走吼怒着挤向四周,瞬息之间,风云变动。
“谨遵师叔之令。”慕紫轩无法一笑,又对着应飞扬道:“想晓得我们在说甚么,此招过后,你天然了然。”
贺孤穷冷脸上可贵闪现出对劲笑容,道:“慕师侄,你记差了吧,我说的借我‘门徒’与你一用,我门徒可不止明烨一人,应飞扬,你奉告他,你是不是曾拜我为师?”
“师叔虽是长辈,但我也不是任你调派之人。”慕紫轩亦坐直身子,通俗双目直迎贺孤穷,周身周遭竟忽得映闪着若隐若现的紫煌,灿然如星,隐含邃光,环绕着他身子回旋飞舞,玄奥的难以言喻,而姬瑶玉也有所行动,芊芊玉指悄悄勾起一根琴弦,行动仍然文雅至极,却如开弓撘箭普通,带着一股凌厉气机,直锁定贺孤穷。
慕紫轩吐出一口浊气,道:“数月不见,师叔竟勘破心障,修为更进一步,此次是我败了。”
应飞扬手按剑柄,蠢蠢欲动,想寻觅将书夺回的最后机会,俄然,慕紫轩手一捏,一团炽热焰火自他掌中蹿升而出,《太易玄经》随即遭火焚灼,化作飞灰飘洒,不复存在!
熟谙的招式,熟谙的人,应飞扬心中犹然存疑,身子却已提早有了行动,前提发射般的拔出星纪剑,锵然一声,厅内乍起一道惊虹,想也没想就向迎着剑指而去。
就在此时,“哒、哒、哒、”一阵脚步声传来突破死沉的沉寂,姬瑶月手捧装着茶酒的托盘重新回到厅中。
才入厅中,便听闻异口同声的两句:“是你!”
她的脚步将轻巧与沉稳完美连络在一起,看着灵动温和,落足时却收回闷实脚步声,一步一步,若踩踏着鼓点般,逼近贺孤穷毫无设防的背心。
第一个“是你!”是姬瑶玉所发,美眸当中很有不测之色,应飞扬因与姬瑶月方交过手,已有几用心机筹办,但此时心中一样存疑,蹭了蹭鼻子瓮声瓮气道:“姬大师,又见面了,不知你怎会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