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枯明大师双眼圆睁,沛然佛力投体而出,将孙长机镇退半步,道:“只凭黑教弟子身份,便要定人之罪,未免太太草率,还请孙道长将话听完。”
“那日我方开了数名战俘的脑颅,俄然听有人鼓掌,大赞风趣,我回身一看,便见一个满身艳红,仿佛从血海中走出的女子,那女子生得极美,只看她一眼,我的心脏就跳动不已,但我却清楚,我的心跳动,不是因为见到了斑斓女子,而是因为遇见了一个残虐血腥的人魔。而一分神间,我的手中一空,伏蛇丝已被她夺去,还未曾反应过来,我的几名部下头壳已被她削去,当时的她,还在烦恼没有拿捏准力量,削人头壳时竟把脑筋一并粉碎了。”说这些话时,端法和尚双目浮泛,瞳孔缩成一点,好似堕入了最深的梦魇。
“这。。。。。”端法和尚面露愧色,随即念了声佛号,双眼失神的念叨:“黑教的献祭,由我和我的五个师兄弟主持每日一次,六次算一轮,别离是剖民气,抽人肠,剥人皮,拆人骨,开人脑,断人肢六项,对应的是大黑天的六大法器,那日轮到开人脑,开人脑需求以极快速率割开人的颅腔,却不伤及人脑,要做到将头骨掀去,内里的脑筋仍在跳动,这就需借助我利用的法器――伏蛇丝。”
“我等一起向西,周游各国,后因入冬大雪封山,滞留一处唤作桑提的小国,该国信奉的是一个叫萨玛教的教派,该教派善于占星之术,教派魁首大预言者更是能预感将来,在百姓眼中不下神明,留滞期间,我徒弟常用中原道学与大预言者交换互换,很快就获得大预言者的礼遇,被全部国度奉为上宾。”“西域的占星术?不知与我皇世星天观星望斗的本领相较孰高孰低?”听到此处,慕紫轩暗自记上心头。
听得世人迷惑,端法和尚冲孙长机道:“孙道长,事有后果结果,此事后果还是由你提及吧。”
“几今后,上师看机会成熟,便撺掇她与司马真人交兵,司马真人固然修为通天,但她脱手诡谲,形如鬼怪,再加上有上师他扰战,真人毕竟被她击得筋脉俱断,重伤濒死,幸有一个从未见过的中原人打扮的中年男人脱手将他救下逃遁而去。”说到此处,端法又看向孙长机,问道:“孙道长,你可晓得那中年男人的来厉?”
端法和尚叹了声,持续道:“司马真人受伤,陀罗西甲士士气大振,攻破了城墙,而桑提军退回王宫当中,紧守最后的皇城,但在当时的我看来,外城既然已破,司马真人也已病笃,残剩之人再如何恪守皇城,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常例?”孙长机狰奸笑道:“大师过于轻描淡写了,不如将这献祭的常例细说说,也让枯明大师和其别人开开眼界。”
“我忙调集人马围攻她,她却也不抵当,任由我们擒下带至上师帐中,方一入帐中,她就摆脱桎梏,笑着对上师说,她对我们的杀人法器很有兴趣,想要就教如何用它们杀人。上师见她修为高得匪夷所思,便起了操纵心机,一番摸索和谈判下,竟答允了将法器利用的法门传授给她,还当场宣布她是大黑天座下‘灭罪宗女’转世。”
端法和尚正色道:“我早已是背叛黑教,与司马真人又并忘我仇。来洛阳后也曾有幸与司马真人见过几次面,司马真人并未戳穿我身份,明显是情愿放弃过往旧怨,我又如何会是以杀他呢。至于杀司马真人的,便如我先前猜测,应是武道三大颠峰中的血罗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