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轩调息半晌,面上又规复过往萧洒安闲,道:“鄙人既然幸运赢了两阵,还请大师和道长们按先前所言,寻个僻静处与我一谈。”
慕紫轩悄悄一笑,斩铁截钉道:“大师放心,不会担搁太久,七日以内,鄙人必让真凶伏法!”
上清派一众弟子方运尽真气,此时一时没法回转过来,而慕紫轩更是脚步踏实,浑身被汗水浸得如刚从水池里打捞出来般。跌跌撞撞的连退了几步,几乎跌倒在地。
剑气如潮如浪的连缀不断,慕紫轩顿时捉襟见肘,但时候却已不等人,一截残灰从佛香上端倒落,香已即将燃尽。
自傲一语,掷地有声,却带着一股莫名的佩服力,在场中人面色齐齐一变,相互对视几眼,只是不知,这些人中可有谁此时心中翻起波澜?
剑虎纵身飞扑,似是饿了几天,现在要将对方连人带马一兼并下,骇得端法和尚忙喊道:“谨慎着点,别毁了我寺古迹。”
李含光面上哀戚,叹道:“多谢奉告,还请传达陛下,上清一派感念陛下保护恩德!”圣旨指明司马承祯是坐化升天,那他便是坐化升天,真龙天子金口玉言下便是究竟也需靠边站,上清派的颜面也因这旨令得以保护。
白虎凶威比方才朱雀更加炽盛,慕紫轩也不得不闪身躲避,但一步退,以后竟是步步退,再抽不出还手的余力。不觉间,已退至焚香的铜鼎之旁。
“豪杰所见略同,我也这么以为!”应飞扬一声轻笑,慕紫轩当即防备,但踏得过急的一步,已让拳势覆水难收。
还未等拳头临头,白虎便早有筹办般的自行散落开来,让他的那拳击倒了空处,而散落剑刃分红数股直冲上天,又覆顶压下,再结漫天星斗之形,慕紫轩竟是自陷阵中。
慕紫轩先前故露马脚脱出剑阵桎梏,现在又因应飞扬留下的马脚自行踏入困笼,心中只觉好气又好笑,但漫天流泻的剑雨,让他再无喘气之机,再度使出“紫宸周天步”。
慕紫轩和李含光又说了一阵好话,端法才安静下来,却仍嘟囔道:“说是住上几日,你们若一向找不到凶手,莫非我们还要一向住在道观里?”
虽只是照猫画虎,但与一样刑兵主罚的白虎剑阵连络,便起了一加一大于二的结果,一把把森白晃目标刃上缭绕着凝成本色的玄色杀气,给这白虎纹上了玄色的条纹。牙咬,爪击,额顶,尾扫,看似是野兽本能的斗争,但在上清派和白马寺高人眼中,却觉粗暴的行动之下,倒是暗合章法,进退有据,不啻于一个妙手在演练招式。
但剑刃虽被夹住,身子倒是被剑带的后退,任他双足在地上犁下了两道深沟,却仍然止不住退势,“砰!”得一声,慕紫轩狠狠撞上了背后的插香的佛鼎,直撞得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而近乎脱力的双手再也没法挡住应飞扬的一剑。
应飞扬虽至今仍未杀过人,但曾与贺孤穷这杀胚同业一个月,切身领受天下杀意最重的剑法――《杀神剑章》,此时仰仗他的透明剑心,竟生生仿照出了贺孤穷的几分杀气。、
二十八星兽转眼被气劲吹得消逝不见,而长剑也收回震震颤鸣,打着旋的向四周八方散去。
说话间,慕紫轩反守为攻,双手化拳,摆布完工,每一拳都劲力实足,又刚好禁止白虎的进犯,端得是条打虎的豪杰,反将白虎打得节节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