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笑道:“两位前辈,我师姐疑虑的可不是这些!”
越苍穹微微动容,道:“确切是本座欠了考虑。小丫头竟也藏了这般豪气,说来也是,与你们为敌时,却想着和别人分胜负,确切是对剑者的不尊敬,宇文剑神,你意下如何?”
释初心道:“陆天岚虽是七大凶之一,却只喜盗物取宝,鲜少伤人,非是十恶不赦之妖,何必赶尽扑灭?宇文剑神,你如何看?”
越苍穹冷哼道:“要抨击?那也要你活得过本日!”越苍穹并指成剑,剑气凝而化形,仿佛将六合间最刺眼的一缕金曦凝成剑形,恰是剑皇不世绝学――“黄金剑芒!”
宇文锋深思半晌,当真道:“越苍穹,你的黄金剑芒威而浩大,更上一层楼了!”
却听楼顶传来一道男声:“越苍穹!你既然故意宴请,怎不知来便是客的事理,拔剑相向,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虽是斥责语气,却显中气不敷,明显受创非轻
越苍穹道:“也是,宴会未开,本座倒是不该离席,只是大师的慈悲心,用在这凶妖身上,未免华侈!”
应飞扬心头一惊,昨日方听过陆天岚的事迹,不想本日就又赶上,这洛阳城未免太小。
大鹏双翼鲜血淋漓,仍带着剑伤,奋力一振翼,血雨便从翼上纷洒而下,但身形倒是蓦地快了数分,竟将黄金剑芒甩下,庞大鹏身垂垂远去化作一个小斑点。
同时心中悄悄佩服,昨日连陆天岚影子都没见到,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他盗走司马承祯的镇魂珠,本日又被他躲藏在身边天涯却一无所知,疾风盗之名,公然非等闲传来。
“在场之人是么?那我选好了。”宇文锋仿若未闻,跃跃欲试道
一者金光粲然,恢宏霸道,一者清冷孤绝,傲视万物。剑光一现,六合失容,鸣动的诸剑同时噤声,喧腾阛阓竟是一刹时万籁俱寂。
一声出招,在场气压陡底,好似山雨欲来之际,一朵厚重乌云压在了洛阳楼上,压在世民气头,在场之人,连带躲在楼下悄悄窥视的其他修行者,此时佩剑都不约而同的嗡嗡名动。
越苍穹冷道:“对本座而言,坐在厅前的是客,藏在梁上的是贼,客人来了有美酒,贼人来了,却只要本座的剑!何况是你陆天岚非是小贼,而是妖族悍贼!”
“驴唇不对马嘴,罢了,归正现在追也来不及了!”剑皇长长一叹道。
威势万千的剑招,只在房顶留出两个藐小孔洞,但稍有见地之人都知,这是将剑气掌控的纤毫入微,连一丝余力都不肯外泄的成果。
却听应飞扬持续道:“师姐疑虑的是,两位前辈要拿我们试剑,自是我等幸运,但既是剑锋相对,即使胜机迷茫到几不成寻,我等也不会断了争胜之念,前辈们只想比谁先取胜,莫非就没想过,若胜者是我们又当如何?我说的没错吧,师姐?”应飞扬说着,双目灼灼的看向谢灵烟,眼中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锐气。
“另有你宇文锋,你的天剑峰没甚么值得我保藏的物件,不过既然与红阁十二坊走得近,那便算在红阁头上吧,老子来日定偷几个红阁十二坊的女人,以报此剑之仇。”话音越来越远,便见窗外,有一灰衣人影迅捷无匹的御风而去。
剑鸣由弱转强,一曲剑曲奏至最高章,随后,洛阳楼中乍现两道绝世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