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部下包涵了。”贫寒一拱手,又对应飞扬说道:“走吧。”
一人是身形娇小,长发飘洒,恰是谢灵烟,此时已昏倒,被另一人横抱胸前,而另一人长身傲立,七彩法袍在夜色中鼓荡飞扬,仍未落地,便有一股滔天无匹的气势覆盖全场,在场不管人或妖,不管先前是否见过,此际心头都浮上一个名字。
贫寒胡子一吹,道:“你懂个屁,老道我一身功力被锁,真气只能护身,不能伤敌,真要跟他对放三十招,那才是稳死无生。”俄然面色一凝:“嗯?不对,你的功体有题目,你这几日见过谁了?”
一声闷哼,贫寒道人划出一道弧线,被击下祭坛,胸前黑气凝而不散,如同黑火普通在贫寒身上燃烧,吞噬着他的朝气,贫寒足方落地,便仰天喷出一口血,又连退七步。
但见孔雀公子一掌送出,这一掌又轻又慢,不带一丝风声,好似如果替贫寒拍去衣上灰尘,但贫寒道人的满身衣服却如受飓风刮了普通,向后飘飞。一掌印上,一阵劲风以两报酬中间,波纹般四散开去,世人众妖只觉厉风吹面,台上两个火盆亦瞬时吹灭。
俄然,应飞扬一声闷哼,身子一个踉跄,拄剑勉强稳住身形,却已是大汗淋漓,面如死灰。
“啊?”应飞扬莫名其妙道:“没见过谁啊?不就是莫云踪前辈和凌霄剑道的三位师妹吗?”
彩皮鹦鹉飞回,双爪已空,应飞扬心沉渊底,还将来得及悲戚,但鹦鹉转眼即近,却见鹦鹉背上另有两人。
“三十招。”孔雀公子俄然没头没脑的说道:“撤除阿谁小女人,他们三条命,你便在我部下走三十招。”
“那就――”贫寒道袍无风主动,猎猎翻飞,须发也飘荡飞舞。
竟是长啸一声,剑光如练,斩断银华般的月光,向天下最顶尖的大妖出剑!
语气不见喜怒,众妖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回声,公子翎也不在乎,七彩披风一扯,将谢灵烟包裹住,悄悄与众女放在一处,又将目光扫向独一鹄立的应飞扬。
“三招,我不闪不避,接你三招,三招不死,换他们三人道命。”
“师父,你没事吧”应飞扬体贴道。
鹦鹉正落在了祭坛上,双翅张伏,以头贴地,孔雀公子公子翎度量谢灵烟从鹦鹉头上走下,足方点地,全部祭坛收回“吱吱”哀鸣,仿佛不能承接他的重量。公子翎看看祭坛上诸女,撇一眼群妖,说道:“这就是你们给我筹办的礼品?”
俄然一阵澎湃气劲,在雪地中犁出一道深沟,直袭而来,只闻一声惨嚎,应飞扬掌前一空,贫寒竟被这气劲击飞,在空中划下一道血线。听到贫寒道人的惨嗥声,应飞扬才反应过来。
又俄然想起,道:“对了,莫云踪前辈布的风雪冰天阵和给我的灵符同时见效,莫非是赶上了孔雀公子,也不知他现在如何样了。”
应飞扬亦无惧恐惧,对上公子翎的目光,四目交汇,应飞扬顿觉脑海一空,周遭似是变得万籁无声,一片死寂。
但见应飞扬不断变更剑招,直将长剑舞得银光流泻,剑风吼怒,如同正与看不见的仇敌斗争普通,并且正被杀得大败亏输,连连后退,世人只道他是发了失心疯,却只要应飞扬本身晓得此际的凶恶。
每退一步,缠绕在身上黑火就弱了几分,每退一步,都踩得积雪溶解,水汽蒸腾,空中龟裂,沙尘四起。水汽,细雪,沙尘消逝以后,贫寒竟是腰杆矗立,耸峙不摇。只是神采仍有黑气覆盖,如死灰槁木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