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命你个混小子鬼叫甚么!!为师说了要睡到晌午的,吵吵嚷嚷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但这一刹时的分神,倒是可乘之机,一向游走于外,未出尽力的赤蚺君天然不会放过这一瞬之机,趁隙一掌,血红掌印印在了莫云踪胸膛,莫云踪死守要地,寸步也退不得,硬生生以肉身接下这掌,再猛力提元,身上红色仙氛高文,遣散血红邪气,同时怒喝一声,沛然真气如潮如浪,将赤蚺君震开。
“让开。”却见应飞扬提一罐菜油,悉数泼上,傅清名心领神会,从灶台抽出几根未燃尽的柴火点上,对方本就是木妖,更何况泼了一层油,火一点就找,伴着“噼噼啪啪”的炸裂声,炙热火舌带着股股黑烟越烧越旺,木妖吃痛连连惨嚎,拿捏不住药瓶,药瓶一道弧线被甩了出去,口中还骂着:“小杂种,快放手,烫死爷爷我了!”
“退开!”赤蚺君也停歇了伤势,见众妖久攻不下,言语已现怒意,身形一晃,与傅、张二人缠斗起来,赤蚺君再展血袖刀的工夫,双袖挥动如刀,劈、斩、切、刺、抖、绕、皆见刀中真意,傅清名张毅之二人自幼同修,默契浑然天成,厨房之门虽狭小,但二人一攻一守,,一进一退,竟是共同无间,尽显王谢才俊气度。一时呯呯铛铛交击之声不断于耳,二人一妖对放三五十回合,赤蚺君怒喝一声,双掌煞气高文,同时向二人击出,傅张二人亦同时以手抵剑,各自挡下一掌,竟又演变成最凶恶的真元拼斗。
众妖闻言,又围了上来,抢着要将莫云踪碎尸万段。这时一把菜刀射来,刺伤了冲在最前面的妖怪,接着一道曼妙身影伴着清冷剑光,手上寒锋闪烁一片雪华,前头诸妖不及反应,性命已如冰雪般溶解。恰是谢灵烟仗剑来援,谢灵烟食量小,吃得起码,中毒也最轻,以是毒患虽未清,却已有援手之力。
木妖一击到手,急将枝条收回,张毅之大吼了一声,不顾毒伤,虎扑上去抱住枝条,双脚蹬住墙面,如拔河普通,木妖一时进退不得。傅清名随即挥剑一通连砍,无法力量不济,只闻金木交击之声,却连道痕都没砍出来,反让枝条晃得更剧,张毅之已是憋得满脸涨红,随时都能够脱手。
“碰”的一声,寝室那边的房门踢开,贫寒道人气势汹汹站在房门口,对着满院妖魔叫骂道。
此时应飞扬又轻笑一声,便要来补上一剑,猪妖前车之鉴犹在面前,赤蚺君哪会让他快意,强运真气,崩开了傅张二人。二人真元受创,毒势复兴,便顺势盘膝坐下调息。那边应飞扬也抓住赤蚺君回气不敷之机,舞出一道绵密剑网,剑如风快,剑如电急,令人目炫狼籍,恰是破风斩云剑中以快制敌的剑招“风疾云乱”
“小娘皮,想男人想到没力量吗?不疼不痒的。”猪妖淫笑道,抡起钉耙便攻,本来这妖怪是野猪成精,不但有一身丰富毛片,毛皮上面更是一身肥膘,最是耐寒防冻,妖怪钉耙舞得虎虎生风,招式固然粗糙,但势大力沉,恰是一力降十会,谢灵烟冰剑被克,又因看管着门,不能依托工致身法遁藏,一声兵器交击的脆响,谢灵烟已被震退到屋内,长剑也脱手而出。
“莫前辈你前驱毒疗伤,这些小角色交我对付。”谢灵烟所修的冰华寒魄剑,是只要体质阴寒的女子方可修习的剑术,又适逢这寒冬腊月,可谓天时天时人和兼具,非常的剑式阐扬了十五分能力,剑光如冰莲绽放,她修为虽远不及莫云踪,但只守不攻,一时竟众妖也难越雷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