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伯约亦是纯熟之人,看应飞扬话中带着讳饰,天然晓得他目标不纯真,但也不说破,道:“应道友此番恩德,鱼某服膺于心,既然如此,那我先行一步了。”
如果黑松大人一招招的渐渐与应飞扬对放,仍能仰仗根底占尽上风,但他恰好从一开端就被应飞扬带领了节拍,利用出已被洞悉马脚的剑招,才会一招身亡。
而应飞扬旁观者清,接着察看他与鱼伯约的对战,发觉了这不谐之处,而他所使的斩字诀,精义在于“万物皆非完体,缺漏自隐其身者,无不成斩!”,以是这点缺点,在斩字诀下被无穷放大,终至一招以内,剑断人亡。
第四卷想哪写哪,现在看真是不忍直视,等我把纲领统统线索理清再大修!
应飞扬心中大喜,道:“太好了,鱼兄可往洛阳东市李记杂货铺子中间算命摊位寻一个叫策天机的方士,嗯,你只要算上一卦,如果不灵,那就九成是他,申明来意,他便会带你去司露台,对了,可别说是我保举你去的,你可现在先行一步,莫要与我同路。”
而此时,一阵迟缓脚步声传来,突破沉寂。一个佝偻老者垂着腰走来,老者身着赤着膀子的陈旧麻衣,灰白相间的头发又油又腻,踏着一双烂草鞋,本就驼着的背,背后偏有背了一个大藤篓,显得身子前后宽度比身高还长上些,甚是风趣好笑,手中还拈着一个意味着拾荒者身份的长铁夹子。
鱼伯约笑道:“一介散修,流落江湖,随便在哪都可安息。”
黑松,淬幽,两把上佳的兵刃,便在一个时候前,它们的仆人还在持着它们相互厮杀,现在,两把失了主子的断剑,却如难兄难弟普通,相互依偎在狭小的藤篓之间,随之路途的颠簸,碰出清脆撞击声……
而此时,鱼伯约从林中走来,手持一木牌,木牌边沿木茬翻飞,像是从一段树上硬撕下来普通,在坟前一拍,木牌上天数尺,上书“铁仙观黑松道人之墓,飞云岛散修鱼伯约立”。冷道:“杀人者人杀之,你落得如此也是报应,不过总算运气不错,应道友能将你尸身埋葬,不至于曝尸荒漠,留个碑在此,也让人记得世上曾有黑松一人。”
“鱼兄或许不知,鄙人此时归属司露台,若鱼兄不弃,凭你本领,自可在司露台做个客卿,一来养伤,二来与司露台之人相互交换,相互精进,总好过一人独修。”应飞扬在心中又补了一句:“三来,见你心性不错,是个知恩图报之人,便把你留司露台做个内应,也省却我那师兄暗中坦白我,耍弄甚么狡计。”
应飞扬将黑松剑倒插在坟前,道:“那把淬幽剑非你所属,是你弑了它原主强抢而来,剑上必有戾气,伴之不详,淬幽剑的原主玄水真君我并不熟谙,也不知被你埋在了那边,不过他名号既然是玄水,我便把淬幽剑放诸于水流,任它沉浮,勉强算回归原主吧,至于这黑松剑,虽折不弯,亦是傲骨雄屹之剑,便由它护你坟前安宁吧。”说罢,掌上劲力一吐,黑松剑便没入坟冢当中。
落日渐沉,余晖尽洒,新堆好的坟丘在阳光之下透出长长的黑影,应飞扬立品坟前,拜了一拜道:“道长杀人夺物的行动,非是正道当为,鄙人本日杀你,并不悔怨。但仅就剑而言,道长能克意进取,将这《丹元剑诀》推陈出新,虽仍出缺憾,却赛过墨守陈规之人百倍,可见道长亦是爱剑之人,本日鄙人胜得幸运,道长还请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