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扬照做,退身出去关上房门,看那面色不佳的凌霄剑道弟子三人,打趣道;“如何了,都苦着脸,堂堂凌霄剑道弟子,不怕杀妖,还怕收尸吗。”
应飞扬虽与莫云踪相处不过半日,但共经存亡,又多次为他所救,其高超莫测修为和萧洒磊落风格,早已令应飞扬心折,将他奉若神明,此时见莫云踪如此自贬,不由替他抱不平:“莫前辈也莫要太妄自陋劣了,在我心中,莫前辈单是胸怀气度,就赛过那拐人家闺女的公子翎不晓得多少倍。”
张毅之道:“前辈伤势但是病愈了?”莫云踪伸展下筋骨道:“已经病愈了,劳你们操心了,今晚对于些妖怪不成题目。”
莫云踪抚须又笑,甚是对劲,俄然,没出处的面色一变,“呕”得吐出一口鲜血。竟似是余毒未清。
应飞扬把酒坛往桌上一顿,怒道:“徒弟你怎就这般无情,那可都是性命啊,你就目睹她们亡于妖魔之手而无动于衷,持剑若不能卫道,那我等习剑何用?
“那长辈带您求医,前辈身材要紧,不能担搁。”傅清名孔殷道。
莫云踪哈哈一笑,乐道:“承蒙应小友这般抬爱,孔雀公子若来,我豁尽性命,也会护你全面。”又一正色道:“不过此行凶恶,却非单因孔雀公子,我恐怕是有人假托公子翎之名,另有算计,稍有不慎,就是性命之虞,你们既然要救人,我们就得立立端方,现在起,你们都要听我调遣,不得私行行动,如何?”
“现在是真活力了!”门外应飞扬肝火冲冲叫唤着走开。
“师父,睡醒了吧,到晌午了,你先吃点饭吧。”贫寒已经醒了,正坐在被窝里,靠着枕头,无聊的翻看着一本道家文籍,对应飞扬视而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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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应飞扬眼带笑意,谢灵烟脸上一红,欲盖弥彰道:“看甚么看,又不是我,是张师兄肚子在叫。”沉默诚恳的张毅之嘿嘿一笑,替她背下这个黑锅。谢灵烟一跺足道:“从速用饭,没看到张师兄饿了吗。”
“那便好,世人都饿了吧,我从城里带了些饭食,我们先用饭吧。”应飞扬发起道。
莫云踪苦笑点头道:“孔雀公子名唤作公子翎,身就住在往西方不远的翠屏山的斑斓山庄,因是孔雀修行得道,以是又被唤作孔雀公子,当世有四大妖王,东海鲛泪,西蜀锦屏,南疆神木,北地狂龙,孔雀公子便是这西蜀锦屏,一身修为通天彻地,横绝当世,天下间能与他比肩之人不过寥寥几位,至于我,一介散修,只会几手不入流的术法,何德何能,如何能与孔雀公子相提并论。”
“我此人贫寒惯了,能迟早喝上口土酒就满足了,吃不惯甚么好就好肉。”
“呸,还敢说话酸我,作死啦你!”四人相互调笑一会,莫云踪已翻开房门迈出,神采奕奕,精力抖擞,再无半分颓色。
四人对视一眼,哪会有甚么贰言,异口同声说道:“愿听前辈安排!”
“想都别想,我不会跟你栖凤谷的送命的,你趁早死了这心吧。”贫寒洞穿应飞扬企图,皱眉把书一扔,一口回绝。
“对,我就是无能,谁让运气不好,徒弟名头这么大,却甚么也不肯教我,但我总另有命,明天我就把命搭上了,你从速用餐吧,归正吃了这顿,今后就没人给你端茶倒水,送菜送饭了!”说罢,应飞扬剑眉倒竖,摔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