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任九霄赞叹一声,本来谢灵烟第一剑虽是狠厉,却也因感染了肝火,失了冰华寒魄剑清冷漂渺的剑意,但她招行一半便已自知,及时变招,顿时寒芒如飘雪,人冷傲,剑冷僻,已至人剑如一之境。
中间谢灵烟听了,也悄悄点头,念叨:“应飞扬这小子的书真不是白抄的,若只论对剑理的掌控,我倒真及不上他。”
任九霄手未撤回,另只手却已扬剑而起,因用心两用,任九霄不敢硬接,剑劲轻若飞絮缠若柔丝,一抖剑尖,绕着直刺而来的飞凝剑划了几个环环相扣的剑圈,兵刃虽未交代,但带起了一股黏稠的螺旋气流。
罗中昊也终究能站起家子,起家吐了口唾沫,朝着应飞扬道:“本来是个只会用嘴使剑的废料。”罗中昊似是挽回了颜面般的大笑两声,号召两个小弟,大摇大摆下了山。
少量,应飞扬的真气渐趋安静,但见长吐一气过,语无波澜道:“师姐,劳你操心了,我已经没事了。”
“如履薄冰,退左攻右!”“天云浩大,管你招从何来,我一剑足以!”
应飞扬体内真气放震退劲敌,此时如狂龙出闸普通肆意翻滚,流窜周身,一时竟难以开口,但应飞扬不肯输了气势,强压真气答复道:“不长,不消两年!”
“为何?”任九霄问道。“练功练出岔子了呗。”应飞扬故作轻描淡写状,袒护话语中的苦涩之意。任九霄眉头一皱,随即指掌如电,扣向应飞扬脉门,应飞扬未多想,反手统统,斩向任九霄手腕,手刀却被任九霄护体真气震开,手臂也被震得发麻,此时任九霄五指如钩,紧舒展住了应飞扬手腕。
飞凝剑回声出鞘,谢灵烟起手扬剑化作一道青虹,只一瞬,便逼到任九霄身前,谢灵烟愤恚脱手,是以此剑舍弃诸多窜改,只要直抒胸臆的快疾狠厉,直刺任九霄手臂。
应飞扬不甘逞强回道:“好久不见,你见地倒变差了,暴风过境虽比傲寒剑法更快,却意在一个狂字,失了经霜自有凌云意的精准,以寡击众时使来自是能力无穷,但以一对一时风虽狂,却必有疏漏空地,只要掌控这毫厘分寸便可败之。”
任九霄虽是年青弟子中的俊彦,但面前谢灵烟倒是少数几个能与他一争是非之人,任九霄脚步不动,仅以单手迎敌,半晌间便居于下风,但抓住应飞扬的一手却仍不放,真气势如破竹探向应飞扬丹田。
“碰!”一声沉浑低响,任九霄被这股雄力震退数步,喉间泛出一丝腥甜,带着惊奇的眼神看向应飞扬,但这眼神随即变成了恍然大悟,道:“难收亦难放,有力无能为,本来如此,难怪不肯与我对掌。”
”好久未见了,应飞扬。“任九霄嘴角上勾出一道弧线,却绝非亲热近人的浅笑,而是尽是挑衅的嘲笑。
谢灵烟只感剑刺入泥沼当中,越行越慢,因而当机立断,在剑式未用老,剑招未走尽之时后撤半步,随即重组剑式,一点剑尖变成了十数个,分不清哪个是虚哪个是实。
谢灵烟安抚道:“他们的话,你不要在乎,放心保养,以你的资质,今后定能将这荒废的时候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