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字暗摆布分为红黑二色,各由朱砂墨汁写成,倒是喧宾夺主,一字点睛,字上剑意横绝于世,清冷孤寂,竟压了前头的剑意一头。若说最后的春联是缺了山顶的高山,那现在,这座山顶已借这神来之笔,重新飞回此山之上,而起山颠已矗立的刺破彼苍,中转神之范畴!
世人见功法失而复得,皆是喜形于色,但随即面上同时一僵,相互顾视了一下,鱼伯符道:“剑皇前辈弄差了,鄙人所修的是《流霞神功》,而非《丹元剑诀》。”
“无碍,剑皇剑贴,师尊若活着,定然也会大有兴趣,乃嫡亲身一试可否将字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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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看起来并不起眼,乃至方才一向无人重视字已窜改,但一旦细看,目光立时会被这个“剑”字吸引。
待人皆已走尽,上清派弟子道真清算灵堂,正欲将嵌在门柱上的联子揭下,突得一惊,大声道:“师尊,你来看一下,这里又有怪事。”
李含光道:“剑皇美意,长辈心领,只是师尊仙逝,我等还需将他尸体送回南边茅山本宗安设,怕是没有闲暇。”
越苍穹指导结束后,又道:“修行之人自古有之,倒是越行越衰,数千年前上古修者,传言有移山倒海,倒置阴阳之能,现在却式微如此,莫说修出上古大能,这千百年来,连白日飞升之人也再没呈现过,便在于门派之间,相互隔阂自不必说,而门派以内,也充满架空打压,徒弟甘愿将压箱底的绝艺带到棺材也不肯传于先人,长此以往,或许再过千年,这天道修行之法便今后失传,天下再无超尘脱俗之人!”
“包含――你!”说道最后三字,越苍穹气势蓦地发作,一股慑人的严肃雄浑的威压自周身满盈开来,在场之民气头一摄,而佩带兵刃的,兵刃亦是嗡嗡鸣动,如啸如吟,随后便见越苍穹化作一道晨光般金黄剑光御剑而去。
杜如诲问道:“若再赶上他,应师弟筹算如何措置?”
越苍穹道:“《流霞神功》炼化人体清气,当然是不差的绝学,但虽年事增加,体内清气越少,浊气越多,年事越大修炼越慢,故素有四十不成紫霞之境,则毕生有望之说,你离四十岁还差几年?”
应飞扬道:“广弘修行之法,本是初创之举,但门派之隔根深蒂固,剑皇即使剑艺通天,黄金剑芒即使所向披靡,也斩不竭这些隔阂,越苍穹此举操之过急,怕是未突破隔阂,便已先挑起门派之争。”
越苍穹轻叩脑门,点头道:“又是本座胡涂了,说了冒昧之话,罢了,本座先行一步,便如方才所说,任谁情愿开诚布公互换所学,本座皆是来者不拒。”
应飞扬倒是悄悄皱起了眉头,功法秘笈,不管何人都必视之位禁脔,别的不说,如果将秘笈被别人拿到,研讨出了此中马脚,再对上本身时岂不伤害?只看这十几人,受益之余,目光却也闪动不定,心中揣着甚么主张真是一眼看得出。
越苍穹大笑道:“放心,千古锋途,本就是一条越行越窄的狭路,而颠峰,只容一人独立,只需不竭向上攀登,你与他终会再度对上的时候!”
越苍穹看世人神采,面上出现一丝挖苦,不再理睬世人,转而对李含光道:“李掌教,本座今番倒是喧宾夺主了,惊扰司马道长丧礼,还望莫怪。”越苍穹将称呼从李道长转作李掌教,仅仅一个称呼的变更,便可知李含光方才以字演道,阐述一派掌门任务,已是获得了越苍穹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