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半晌,便已道了齐云镇,清夷脚步不断,提着应飞扬在房顶起跃,幸亏齐云镇之人见多了凌霄剑宗之人的飞上飞下,对此早已见怪不怪,另有大胆的民户大声叫骂。
“嘿嘿,当初但是你非说我是贺孤穷的,我不过顺了你的话意,怨不得我。”贫寒干笑两声,装出一副委曲模样道。
“如何不知,我的徒弟是物盛当杀贺孤穷!”
但应飞扬也被商影“折磨”过一年不足,对痛苦的忍耐异于凡人,竟是一声不哼,痛苦之下,思惟反而更加明朗,想起了几日前贫寒对他特地的叮咛。
手中提了一人,清夷不便御剑,但脚程还是缓慢,而纵跃的同时,还分出一股真气,源源不竭递入应飞扬体内替他医治内伤,不过半晌,应飞扬就感受体内炽热滞涨之感已消逝,刚才发作出的暗伤已垂垂被压抑下来。应飞扬心中暗自比较,论起真气修为,这位清夷道人竟然比商影还模糊强上几分。
二人各出一语,应飞扬却感如被一股气劲掀飞到空中转了几百圈一样,一阵天旋地转。目光由清夷移到贫寒,又由贫寒移到清夷。
贺孤穷满脸猜疑的核阅着顾剑声,来回扫视几遍,袖子一挥,气劲收于无形,满屋的黑剑烟消云散,竟有乌云以后放晴之感。
应飞扬一副无法模样叹道:“师叔,你都能寒舍颜面以大欺小了,我又如何不能寒舍颜面,识时务的早些投降,徒弟住在齐云镇白石街竹柳胡同东侧,还要我带路吗。”
“你才是物盛当杀贺孤穷?”应飞扬指着清夷,难以置信道。
顾剑声皱着眉头插口道:“莫再欺负长辈了,说吧,你到底打甚么主张,要带他去哪游历?”
清夷猜疑的扫了他两眼,缓缓收劲道:“我还很多手腕没用,你倒俄然灵巧了,可莫要耍甚么花腔。”
“徒弟既然敢这么说,应当是也想好了对策,我便将他带去交徒弟措置吧。”应飞扬心中正想着,俄然感觉清夷的劲力又重了几分,随即顺势惨嚎一声,道:“师叔,饶了我吧,我这就带你去见徒弟。”
清夷一语接过一语,脸上带着狰狞的歹意,每问一句,应飞扬气势就衰弱一分,眼中出现迷惑的迷雾,想要辩驳却无从答起,竟生出一种莫名惊骇,相处多年,他对贫寒竟仍如陌生人普通一无所知!
清夷道人双目眯成伤害的一条线,脸上带着一股尽是寒意的嘲笑,道:”色彩蕉萃,描述枯蒿,你倒是大不如往前了,贫寒师兄,又或者,我该称呼你为,道门双秀之一,凌霄剑宗剑座,名满天下,剑冠群纶的顾剑声!"
此事一揭露,反而显得顺理成章,应飞扬恍然大悟,难怪剑神会等候数日,只为一见贫寒、难怪他每次一提起贺孤穷名字,商影就会暴露古怪笑意、难怪门中长老会对贫寒如此推许,现在都有了答案。
应飞扬倒是再强运真气,双脚若扎了根似得黏在地上,清夷方才顺手的一提竟未将他提起。“嘿,小子,你倒倔强。”清夷道人眼一冷,一道真气打入他体内,清夷的真气若吞噬朝气的黑河突入应飞扬筋脉,顷刻只觉体内气血如枯萎了普通,说不出得难受。
“哪个是你门徒!”应飞扬抗议道。
若非他先见为主的认定了贫寒就是贺孤穷,恐怕凭他才干,也早能猜获得。只是心中又再添了新的疑问,贫寒清楚被放逐门外,为何凌霄剑宗仍要坦白动静,谎称顾剑声在缥缈峰闭关悟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