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黑教的《大往生曲》!”一阵笃定的声音传来,门口又进入一人,身材矮胖,满脸阴云,恰是杜如诲,“此曲能刺激人的气血,激起潜力,也能让人落空明智,若用黑教的六大法器中的腿骨长笛吹出能力更甚,是黑教差遣教徒送命经常吹奏的曲目,我之前曾听闻过。”
“李含光不愧是司马真人最正视的首徒,不但遇事沉稳处变不惊,修为也高出其他四人一筹,并且至今似也未见底,若非他避世理念不得上清派长老支撑,张守志即使朝中有强援,也绝对无资格与他相争。”看着李含光轻描淡写间化用天然之力,应飞扬心中不由赞叹。
雨水浸着残灰,在空中上黏糊成一片,靴子每踩一步便是一泥印,水汽味则混着焦糊味一起涌入鼻端,熏得人脑筋发昏。担忧现场被粉碎,以是李含光令低辈弟子都留在门外,只他与应飞扬,慕紫轩三人进入,但看到屋内已被烧得一片狼籍,再辨认不出本来模样,此举倒是显很多余了。
水龙扑上着火的房顶,顷刻水火交并,“嗤――嗤――”水汽蒸腾声不断于耳,仿佛火魔的最后哀吟,玄色浓烟和红色雾气一同涌向四周,将周遭弟子逼得退到更远处,火势却终究止住了。
李含光摇点头道:“我啊,虽有几分根骨,却少了应师弟这般的果断剑心,年青时只沉迷于千变万化的符法,对剑术兴趣寥寥,乃至于耽搁了练剑的机会,就算再练成绩也有限,至于吕知。。。算了,还是叫他吕师弟吧,他虽有对剑的固执,但对名利却、也从未轻放,而《上清含象剑鉴图》中最高超的法门天隐剑界,关窍却在一个隐字,吕师弟若舍不下名缰利锁,不能体味徒弟“坐忘万物,化界隐世”的剑意,那平天生绩也只于此了。”
但见李含光纵身而起,凝立空中,手中道诀窜改,哄动癸水之力,喝道:“水来!”,声毕同时,一股引力向天涯伸展,顷刻淅淅沥沥的雨帘向他的方向扭曲,好似天上有一个无形的漏斗一样,将周遭百米范围的雨水收归一处。
孙长机寂然道:“我不晓得,不过,那乐曲我听过,仿佛是黑教的乐曲。”
突得,一股血腥之气满盈而来,三人循着气味方向走了几步,便见一个光秃秃的脑袋被风吹得悄悄翻滚。。。。。。。
“反是应师弟,开端我虽也反对师尊将《剑鉴图》传与你,但经这一月相处,发明应师弟不但资质绝伦,骨子里更有一股超尘脱俗,遗世独立的傲岸之意,与徒弟隐世安处的剑事理念不谋而合,便知徒弟目光独到,公然挑了最合适的人,若我料不差,不出三年,你便能超出吕师弟之上。”
三人略微参议几句,便由李含光开路,慕紫轩殿后,一起进入隧道。隧道挖得极其简朴,乃至算是粗暴,能够看出是用掌力生生轰出来的,对天道之人来讲,打通如许一条隧道虽不像凡人那般费事,但也需花上些时候,以是这隧道应是提早备好的。
孙长机勉强展开眼,面上带着怨毒,衰弱道:“是端法,方才笛声响起,他就俄然发疯了般的喊着‘是血罗刹,她来了,来杀我了’我正要让他闭嘴,可他竟不知怎得冲开穴道,趁我没防备将我打伤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