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诲面色颇不安闲,问道:“应师弟为何发笑?”
真武印下,姬瑶月周身妖气冲突似的发作,妖气缠裹着双刀,双刀顿时涨了一倍,柳叶刀足有了斩马刀的大小抵住临身的掌印,但饶是如此,姬瑶月还是被压得步步后退。而烈焰掌印上的道家三昧火更是侵灼着她满身筋脉,就在姬瑶月难支时,突得一掌按住她的后心,一股阴冷僻凉的真气涌入她体内,姬瑶月精力一振,双刀锋芒一寒,将掌印撕扯成碎片。
杜如诲面色更加降落,明显心中已有判定,但随即道:“说来讲去,也不过都是几个歌女罢了,上清派另有要事,应师弟不是不知,我岂偶然候破钞在这等小事上。”杜如诲所指天然是司马承祯身亡之事,但当着外人之面,尚没法宣之于口,只得以眼色表示,哪知应飞扬对眼色视而不见。
“嗯?那他的伤势呢,好了吗?”姬瑶月冲慕紫轩方向扬扬下巴。
“多谢月儿挂记,戋戋小伤,又得瑶玉妙手医治,天然已无大碍。”说罢,脚步一踏,横挡在应飞扬与杜如诲之间。
应飞扬一惊,与那人互道了一声:“是你!”来人身着道袍,身材矮胖,竟是上清派的杜如诲。
应飞扬将女子接下,但动手方觉一股雄劲自她身上传来,仓猝脚踏太极连转数圈才将劲力卸劲,再抬眼时,那男人已消逝无形。
应飞扬见之,冷道:“道长是起了杀心么?也是,在此地杀了我等三人,令公子的罪过便无人晓得,杜道长的声明也不会有损,,可谓无益有害,杜道长何不一试?”
慕紫轩笑道:“大抵是瑶玉怕你见月儿生得标致,心起不轨之心将她拐带走了,以是便来看看。”
姬瑶玉则上前摸着mm的头道:“不过让你们送个拜帖,竟然过午了还没返来,我和紫轩内心担忧,便沿路寻来了。”
杜如诲抽抽鼻子,看着一地尸骨的惨状,怒向姬瑶月看去,道:“好残暴的手腕!”随前面色阴沉转向应飞扬道:“应师弟,你脱手互助这企图殛毙我儿的妖孽,倒是何故?”
应飞扬向前一步,将姬瑶月挡在身后,道:“道长急火攻襟曲解了吧,且再看看,此地之人不是这女人所杀,周遭残留的血腥妖气,也不是她留下。”
利爪临头,应飞扬却不见慌乱,身子平平向后飞退,星纪剑倒是不退反进,脱手而出,从背后绕了个大圈转攻向男人后脑,恰是上清派的御剑术。
姬瑶月冷哼一声,终还是出了手,素手一挥,两道刀芒交叉成一个十字形激射而出,男人纵身而起,躲开刀芒剑刃,大笑道:“罢了,老子明天没口福,救了人却吃不得,权当积德积善吧,这小妮子醒后别忘让她日夜给老子烧香!”将肩上之人向空中一抛,说罢,将肩头之人炮弹普通朝应飞扬掷去,本身则借机离开战团。
应飞扬又笑了一声:“杜公子想了半天,也只想出这套说辞吗?虽听起来合情公道,但只要这雪莹女人醒来,公子的话不就不攻自破了吗?”
杜如诲随即目光如电,盯视杜笃之,杜笃之脑上冒汗,一时说不出话来。应飞扬嘲笑道:“杜公子莫急,慢编无妨,道长在贵公子便好说辞前,无妨先听听我的见闻。”说罢,便将方才之事论述一遍。
“劝君莫作这类伤害的尝试!”此时,又闻一道动听女声传来,又有两道身影沿着洛水走来,一者描述英挺,一者色彩绝伦,竟是姬瑶玉和慕紫轩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