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休暗自想到:“不知诗雅知不晓得这件事,倘若让她晓得了,她定不能在露台山安生过日。实在让人忧心。”
霸道袭道:“自从祐世隆病逝以后,其子隆瞬即为,但其毫无其父的手腕与魄力,朝政大权皆落于权臣郑买嗣之手,若不是另有诸如段宗牓如许的肱骨老臣在于其周旋,恐怕郑买嗣早就篡位自主了。而郑买嗣很有当年蒙嵯巅的气势,欲再为南诏开疆拓土,是以也没有放弃蚕食我大唐的野心,故而陈敬宣向他求援之时,他便毫不踌躇地承诺了。”
霸道袭道:“末将在懿宗咸通七年祐世隆第一次攻陷嶲州时应征参军,厥后又跟从高骈将军抵抗南诏入侵,立了些许军功,被汲引为前锋副将。厥后高骈将军被召回中原以后嶲州被陈敬宣节制,我迫于无法才投于他的麾下,厥后陈敬宣将嶲州大部分守军调去了成都,便只留给了我两千人镇守嶲州,直至本日。”
静休道:“嶲州已经被陈敬宣承诺将来送给南诏,能够说他现在已是南诏地盘了,倘若城内守军不投降,我再命令攻城,那只能说是诛杀叛军,光复失地,这就是大唐与南诏之间的战役了,便不违背为天子服丧的不动兵戈禁令了。”
顾彦朗道:“但为天子服丧大过统统,我们若违人道,将来必给其他藩镇落下话柄,埋下祸害,成都现在已只是孤城一座,拿下它乃是迟早之事。本帅以为,我们还是休兵寝兵,待一月丧期满后,再行攻打。”
静休想了想道:“自古天子驾崩,天下服丧,海内不得动兵戈,违者必受诸侯讨伐。可现在成都城仅需一日便可攻陷,如此岂不过分可惜?”
静休道:“将军在嶲州当差多久了?”
霸道袭见静休涓滴不让步,心知一战在所不免,因而喊道:“现在天子方才驾崩,举国高低皆为其服丧,严禁兵戈,将军此时难堪我嶲州,岂不是轻渎天子英魂,对其大不敬。”
顾彦朗道:“静休将军你所指的是?”
静休接着道:“多谢王将军奉告。现在成都被我雄师围困,陈敬宣定会狗急跳墙向南诏求援,是以接下来要劳烦你多派探子去南诏刺探其意向了。”
静休道:“如此甚好,有劳王将军。”
因而投降士卒个个兴高采烈,跑下城内,翻开了城门,将静休雄师迎进了城。如此静休便不费一兵一卒就顺利拿下了嶲州。
静休道:“你等戋戋数千人,怎能守得住,不如早早开门投降,本将军定许你官位,到时候自有你报国之机。”
静休道:“嶲州乃是边疆小城,长年在南诏与大唐只见易手,可谓是极其易攻难守,是以除了与南诏主力对决之时,普通是不会摆设重兵,加上此次陈敬宣已将主力调至成都,可想嶲州现在守军为数极少,倘若听得我十万雄师杀来,定是心惊胆怯,何况城内守军均是大唐人,他们对陈敬宣出售嶲州调换苟安的行动早有不满,只要我们恩威并施,定可不费一兵一卒便能让他们主动投降。”
静休看了看城楼上的兵士,稀稀散散,顶多不过千人,因而对其守将喊道:“吾乃天子钦封川东行营招讨使前锋将军静休,奉天子之命讨伐叛贼陈敬宣、田令孜,陈内守将是何人,速速出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