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缘心想:这事确切是静休和王建的出错在先,也毫无抵赖的需求了,倘若真闹到官府去,他二人少不了吃顿板子。幸亏他们都还是小孩子,并且盗窃药品仅值十文钱,数额不大,倒不如舍些财帛,大事化小。因而笑道:“张捕头,这事本日我也晓得,方才我便狠狠地经验了静休一顿,他已诚恳悔过,念在他两年幼,且并未盗窃到手,不如此事到此为止,以免为了这点小事迟误了中间的贵重时候。”说着说着,静缘渐渐地双手将张冲右手握住,从袖口里娑出了一锭银子悄悄地塞进了他的手里,张冲一摸手中热乎乎的银锭,心中大喜,敏捷将其放进胸口,然后放开手中的王建笑道:“哈哈哈哈,这的确不是甚么大事,既然他们并未到手,故意悔过,且县太爷公事繁忙,想来也没偶然候来管这些鸡毛蒜皮之事,那我便不究查了,不过你们此后也要好生教诲,切不成再犯。”静缘笑道:“那是必然,那是必然。”朱温一听,既然不究查了,心中大怒,叫道:“张大人,为何不究查了?他们但是贼啊。”张冲转头脸一黑,骂道:“嘿,本捕头办案岂容你这个小兔崽子说三道四,你若再敢插嘴,谨慎我给你一顿板子。”听得张冲打单,背后那魁伟少年一时气急,欲上前脱手,朱温当即伸手一挡,悄声道:“哥,不成打动。”说完回身冲着王建和静休二人瞋目一瞪,道:“算你两好狗运,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你们会载到我手里。”静休见朱温一脸狼狈,心中甚是解气,冲其做了个鬼脸道:“我们走着瞧。”言毕朱温兄弟两便回身拜别。张冲来此本就是想欺诈些银两,见目标达到且天气已晚,也想早些回家,因而对静缘拱手道:“天气已晚,本捕头公事繁多,就此告别了。”静缘赶紧恭送道:“张捕头走好,请。”因而张冲便对劲洋洋地分开了圆济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