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持续地慢跶。在由景区骨干道通往渡口的支线路两旁间或栽了花木,还建有一个歇息凉亭。路中心直立了大石碑,碑上雕刻“玄门之源”四个朱红行书大字,笔力遒劲丰富,有龙虎气象,含锋藏锐,却难隐刀剑之气。作路屏的木芙蓉开得正盛,花瓣由纯白渐次深红渐向干枯的每种色谱都可看到,仿佛在揭示女人由生长变成成熟进而瓜熟蒂落的每个阶段纤细的窜改轨迹。高大笔挺的水杉森列山脚,夹竹桃在路旁的篾笼中耷拉着枝叶,仿佛重刑犯听到极刑讯断普通颓废而绝望,草坪上的草沾满露水,晶莹剔透折射出夺目标七色光......一起阆无人影。
“那等一下吧,我就过来。”还是是阿谁高嗓门。只见那边有人不紧不慢地跳上船,俯身去拿铁摇把,然后走到发动机边弯下腰缓慢地摇脱手臂。“突突突”发动机响了。梢公驾船,船在悠悠的河面行驶就像犁铧翻田一样,破开水面,尾艄拖着一道长长的红色浪花,泛着难以言说的美感。
走出了树林,阳光光辉。烟霭像红色的纱巾围着山腰,好像仙女曼舞。倒陀螺山畔的芦溪河水汽蒙蒙,如同天上流云,好似人间瑶池。但我不是神仙,小乔也不像,因为我们的衣裤被波折扯出了好多纱线,或长或短,有的处所乃至划出了口儿,好丢脸。这打扮跟乞丐倒有几分神似。两人谁也没顾及这些,只是冷静地跶着,跶着。走了好长一段路,才绕过倒陀螺山再右转弯远远地瞥见了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