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反应过来喜脉是个甚么意义,一旁的侍女已经喝彩起来。一名年长些的侍女跪在我面前,不幸巴巴地求着我说:“公主,求您千万好好养着身子,等脉象稳一稳,婢子就送信给王上。如果这时候出了甚么岔子,我们可就都活不成了。”
传闻他小半年都不在,我竟然长长地舒了口气,起码这段时候里,我不消再想着如何面对他,我的父王和哥哥也不会有生命伤害。
晚膳过后,他便自但是然地留下来。我伸出两根手指摸索着去解他的外袍,他是魏王,衣衫本就烦琐,又为了行动便利,用了好几道束带、扣子牢固住。我扭了半天还是解不开,正要放弃,拓跋珪握住我的手,引着我渐渐解开了外衫上的束带。
没走出多远,劈面便瞥见几名侍女拥着一个头戴金钗的女子过来,只看那张侧脸,我便认出那人恰是刘宁辰,她身侧的嬷嬷怀中抱着一个幼儿,本来她的孩子已经出世了。
他走今后,我又感觉有些忐忑不安,怕他会迁怒到我的父王和哥哥身上。内心想着等他再来时,多少弥补一点,可谁晓得,第二天侍女就奉告我,鲜卑段部、宇文部结合起来,打着替慕容燕国复仇雪耻的名义,起兵反叛,拓跋珪带兵前去赛过,恐怕要小半年才气返来。
我点点头,回身沿着来路走归去,不管宁辰想给我看甚么,我都会去的。我瞥见过的残暴的本相已经够多了,另有甚么能打击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