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妈躺在床上,有气有力说道:“下午用饭时陈姨娘院里要热水,奴婢胡乱吃了两口就去筹办,等烧完热水正赶上章姨娘那边送回餐盘,就懒得再去食堂,撕了块馒头就着剩菜吃饱了肚子,谁知早晨就拉起肚子来。”
李四开嘲笑一声,小人好深的心机,四道菜中,只凉拌黄瓜和脆藕被下了药,而这两样,恰是下午章姨娘点的,且脆藕她吃的最多,慧儿暗里加了两道荤菜,一向没跟旁人说过,除了代替她去拿饭的许卉儿。
过后那大夫小徒煎了药过来,可儿接过进了东侧寝室,一碗热热的药下去,章巧总算不再脸白如纸。
梁雁山底子不信许卉儿,李四开亲身去查证的,也更信赖本身的判定不会错,许卉儿在证据面前还要狡赖,李四开也恨的很,上前正反手给了许卉儿两个大嘴巴,将她打的扑在地上,阴狠说道:“还不说实话,下次再动可就是板子了,这细皮嫩肉的你可受不了,大人说要卖的人,可不是哪都敢收,除了那私娼寮子,卉儿女人你可想好了?说是不说?”
李四开将查到的东西一一回禀给梁雁山,说到被下了药的两道菜时,较着见许卉儿身子一抖,脸上的惊骇一目了然。
镜月轩是章巧地盘,且她此时还在屋里养身,李四开怕许卉儿挣扎过分弄出动静来,又怕疼出的哼唧声吵着章姨娘歇息,就跟梁雁山叨教:“大人,不如将她拖到外头去打,一来吵不着姨娘,二来也给那些使鬼心计的看看了局,您看如何?”
“查,将厨房里的人都给我调集起来,一个一个查问,我就不信那小人就能不露涓滴行迹。”
梁雁山叫来慧儿扣问,慧儿便一五一十将许卉儿下午的变态之举交代给梁雁山,梁雁山怒急,叫人将许卉儿绑来,许卉儿跪在地上大哭,一个劲回嘴不是本身所为,说准是食盒被人动过手脚,梁雁山许她自辩,问她是何人所为,她便说是如烟女人。
冯强被杖责四十大板,打的去了半条命又被关在暗牢,身上外伤无人治,梁雁山又存了心让他死,天然就没撑过量长时候,管车马的总领空出位置,梁雁山干脆叫常小里给顶上,身边则又带上了章全。
“小人服从。”李四开一挥手,上来两个力大的仆妇堵了许卉儿的嘴拖着她往外走,李四开随即跟上。
梁雁山对章全颇多保护,既叫他顶了常小里的位置,世人便猜想梁雁山不过将章全当个下人对待,有了事情便好教唆他去做,毕竟他年纪最小,资格又最浅。
两人对对方都持思疑态度,偏在此时多了娃来牵绊,章巧弄不清本身心中是喜多悲多,梁雁山倒是浑身喜气,可惜只针对章巧怀了娃了肚子,对她本人还生着那么点怨气。
梁雁山看许卉儿那狡赖模样就感觉气上心头,看了李四开一眼说道:“掌嘴,给我狠狠的打,我就不信她不说实话,连主子吃食都护不好,留她也无用,若再不供出同谋,打个半死给我把她远远的卖了。”
事情也有刚巧,李四开调集了厨房下仆,却有一个烧锅的妈妈未到,令人去住处看看,说是拉肚子都起不来身了,李四开脑筋一转顿觉跟章姨娘这事有联络,就亲身去那妈妈住处扣问。
章巧腹泻严峻,直到躺在床上起不了身,下身见了少量红色,慧儿吓得白了脸,踉跄跑出镜月轩去请大夫,一时择不到眉目竟不知该去找谁,就跑到前院碰运气,正赶上梁雁山忙完了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