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道:“是他们理亏在先,何况不过是学徒......”
另有一人道:“是可忍孰不成忍,我们上去结局吧。”
一寸寸的转过身,就见背后的废墟当中,不知何时站着一个青袍人,看来已经有四十来岁年纪,端倪俊雅,渊渟岳峙,只是嘴角微微下垂,暴露一丝苦意。
夏月洲冷冷道:“归去想瞎了你那双好眼吧。”
常珺没看任何人,只道:“我两个童儿呢?”
夏月洲淡淡道:“你觉得是小孩子过家家么?我现在有师门任务在身,站在台阶上,就是龙虎山掌门弟子夏月洲。凭你一句话就要放弃师门任务和你私斗,你算哪根葱?要不然现在就代表一元万法宗跟我开战,要不然归去写应战书跟我约斗,打擦边球这类小孩子玩意儿,免开尊口。”
常珺语塞,一道红晕漫上脸来,一向漫到后脖子,连耳朵都红了。夏月洲固然说的刻薄,但也不算错,在一元万法宗平辈当中,加上他一共七十二人并列。他非头非尾,只是此中浅显一员。
那青袍人渐渐踱步,坐到桌子前面,高低打量着孟帅。孟帅总感觉他的目光非常诡异,有点说不出的意味,但也不似敌意,强忍着不动。
夏月洲淡淡道:“如何了,好个一元万法宗弟子,搬出师门的时候多么威风凛冽,要你为师门卖力,你如何向后了?”
那青袍人缓缓道:“你知不晓得,我是谁?”
世人听到这声冷哼,好似大夏季嗓子眼被强塞入一团雪,冷彻了心肺,一起颤巍巍的转头。
夏月洲道:“风趣了。你真要应战?”
唐斯道:“前面才是实话吧?只是学徒罢了,抓了也就抓了,但万一有长辈来了呢?”
统统人都愣住,特别是三灵殿弟子,他们都是一向死守在这里,浑不知这个从楼上走下来的女子是何时上楼的。
若论妙手的气度,孟帅所见过的人中,不做第二人想——水思归在他眼里,与其说是传统意义上的高人,更像是个放诞无忌的怪杰。
他神采阴沉,俄然冷冷道:“夏月洲。”
常珺道:“存亡战。”
常珺道:“一元万法宗我代表不了,但我能代表我本身。我,自熙堂常珺向你,夏月洲提出应战,你敢应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