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隔天早上起来,头重脚轻,鼻子也堵了,就连扁桃体都有些发炎。
就像沈南周以为的,人的惊骇会跟着时候推移渐渐消逝。又过了三天,陈诺就不再当沈南周的跟屁虫了。
“下天国的恶鬼都是好人?”越怕越猎奇,说的就是陈诺这类人了。她谨慎肝扑腾扑腾的跳,手脚冰冷,但猎奇心却很畅旺,听到不明白的就忍不住要问。
她点头,“我晓得了。”
白芨无语,“你是有多看不起我啊。”
夜里不出不测,陈诺又做了恶梦,沈南周已经开端考虑是否要去找或人讨张符给她压惊。隔天早上起来,陈诺感冒减轻,夜里接着做了恶梦,这已经是第三天,沈南周没体例,只能打电话给元智向他讨符。别看是妖,元智画的符比很多老羽士要管用的多。
“恶鬼索命,当然也只会找要索命的人。”
“行了,煞气没了。”
沈南周被她逗笑,俯身捏捏她的鼻子,脱鞋上了床。陈诺也不嫌冷了,直接往他怀里扑,一点矜持都没有。
沈南周哼笑,“不是嫌我身上冷?”自打入冬,她就极少让他□□了,启事?冷。
大年月朔,陈诺按例收到了压岁钱。
直到这时,沈南周才放开陈诺。把她前额的刘海抚到耳后,笑了笑,“早晨不会做恶梦了。”
说不让哭,反而越想哭,见劝不住,只能让她哭,想着要不要带她去庙里烧个香好放心。
“你之前向来不会跟着我回房间。”
他们会一起过第九个春节、第十个春节、十一个、十二个、十三个……直至生命停止的那一刻。
陈诺嗯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个舒畅的位置,闭上眼睡了。然后就做恶梦了,梦到一堆鬼啊僵尸啊甚么的追着她跑,沈南周把她拍醒的时候,手还扑腾了两下。
拍拍她的背,沈南周把前天见到恶鬼索命的事说了。白芨恍然大悟,“那难怪了,能策动连环车祸,杀人于无形,这恶鬼怨气够大的啊。”又嘀咕,“不过怨气这么大,估计也不是甚么好鸟,八成要下天国。”
沈南周揉揉她的头发,“再大能有我大吗?”
见两人一问一答聊得挺投机,沈南周没好气,“先办闲事吧。”表示白芨帮手除煞。白芨翻个白眼,“你也就能压榨压榨我了。”固然这么说,但还是认命的伸出右手食指,悄悄一咬,蓝色的血液渗了出来,朝着半空一弹,血珠就像活了是的,漂泊在空中。
比及了早晨,故态复萌,陈诺成了沈南周的小尾巴。沈先生去哪儿,她跟哪儿,在厨房做晚餐也是寸步不离,连客堂都不肯意去。
这是两人一起过的第八个春节,回过甚去想一想,不知不觉竟然过了这么久。陈诺窝在沈南周的怀里,俄然昂首亲了下他的嘴巴,沈南周把视野从电视收回,垂眸看她,她笑了笑,又吻了他一笑。沈南周不自发也露了笑,蹭蹭她的鼻尖,回吻畴昔。
庞大难懂的字符从白芨的口中一点点吐出,蓝色的血珠像是被镀了一层金,收回了淡色的光芒。陈诺就这么看着这粒红豆大小的血珠渐渐的离本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眼看就要碰到本身,反射性的想要躲开,沈南周的手安稳的按着她的肩,“乖,别动。”
过了会儿见没了动静,低头一看,好嘛,竟然哭睡着了。沈南周哑然发笑,侧身抽张纸巾出来给她擦脸,又擦了擦鼻子,把人悄悄放躺到床上,再看看本身衬衫上疑似鼻涕的可疑物,沈先生摇点头,弹了下她的脑门,认命的去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