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风驰电掣般一起疾行了百余里,不知不觉到了一片乱山当中。董麟引着李公甫翻山越岭,穿林过涧,在一座深藏在群山之间的隐蔽山岳下稍稍立足,指着峰顶道:“李兄弟,我们杭州分司便安在这座白云峰之上,等下你务必在我身后亦步亦趋,千万不成行差踏错,牢记,牢记!”
李公甫听在耳中,心中却在赞叹“天刑司”的气力,此处不过是一个底层的杭州分司,竟然能具有如此大的手笔。由此推之,全部“天刑司”的力量又是多么的庞大与可骇。
李公甫听了,不由得悔怨将真相奉告了许娇容。今后若插手“天刑司”,面对的便不再是平常蟊贼草寇,而是残暴非常的邪妖怪怪,此中的凶恶可想而知。这岂不是平白令许娇容为本身忧心?
李公甫昂首向山上张望,见这座山岳并不甚高,山上的景象一目了然,却并未看到甚么修建之类。但听董麟的语气神态都非常凝重,想来这山上必有古怪之处,便也慎重其事地承诺了。
如果之前,他固然能够保持现在的速率,却做不到如此举重若轻、不着陈迹。但昨晚他已经开端修行那“刑天诀”,并且出奇轻松地一次便上了手,胜利地接引六合灵气入体,与本身自幼苦修的一身真气相融,尽数转换为“刑天真气”。现在的李公甫,已经算是一个初入练气之境的修士,固然他除了“天狱”赠送的两件设备,还不具有任何修士的手腕。
李公甫移步上前,在村中一户人家的柴门前听了下来。他隔着用竹子编成的篱笆墙向院子里张望了一下,却见院中面积不小,建了十来间砌土为墙、白茅覆顶的草屋,屋前罗植桃李,屋后榆柳成荫,黄犬静卧,鸡鸭成群,倒是一派浑厚澹泊的农家风景。
张氏仿佛便是一个真正的农家妇人,对客人极是殷勤热忱,奉茶以后又奉上几样自产业的干鲜果品,并再三要李公甫必然留下来用饭,说着便喊来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出门沽酒,本身则去院中捡了只肥鸡到厨下宰杀烹制。
李公甫将董麟所说的诸般事项一一记在心上,又连敬了几杯酒以示感激之情。
李公甫转头向下望去,却见满山的云雾已经散得干清干净,山下的统统都历历在目,看得清清楚楚。
酒饭用罢,董麟向老婆交代说带李公甫去看望几个朋友,然后两人一起出门向村外走出。
董麟浅笑点头:“天刑司与其他衙门分歧,所属成员各安闲平时都另有身份,碰到事情时才会出动。为了制止家人担忧,我便连他们一起瞒过了。在他们眼中,哥哥我只是一个平常农夫,不过偶然会弄些土产出去发卖,赚回些钱来补助家用。”
过未几时,董家那孩子沽了酒返来,张氏也将热腾腾的菜肴捧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