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友情越来越深厚,李公甫与十方又都是萧洒之人,彼其间早已没了先前的客气,常常言语无忌地相互开打趣。
李公甫一本端庄隧道:“娘子若要听实话,那为夫只能说――绝对有的!”
许娇容吃了一惊,忙道:“那我们是否立即分开?”
“你!”许娇容在车中横眉立目,下一刻却再也绷不住,与身边的鸦头笑作一团。
鸦头点头道:“事情恐怕并非如此,我看那猛虎不似是安葬麋鹿,倒像是藏东西。若当真如此,说不定它还会返来。”
等上完香后,许娇容对十方和李公甫笑道:“你们老朋友也有几日未见,想必有些话要说,我和鸦头到这寺院四周走一走。”
许娇容嗔道:“只会胡说八道,我有那么凶悍吗?”
李公甫鼓掌笑道:“公然是丧事!许家有后,这下娇容你总该放下一件苦衷了。”
李公甫大笑道:“公然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也可见你那坛酒与李某有缘。快让你家那火工道人从速下厨,中午前筹办一桌素斋出来,待李某与那坛酒告结束这段缘法!”
李公甫赶着马车缓缓出了金华县城,口中笑问道:“娇容你明天怎地想起来去上香?”
许娇容道:“家中有了丧事,我天然要佛祖面前酬谢一番。”
许娇容不解地问道:“女子为夫家传宗接代乃是本分,公甫你为何要如此说?”
鸦头轻笑一声道:“姐夫你有所不知,今早嫂嫂来奉告姐姐和我,说她应当是有喜了。姐姐还怕她弄错,特地请了大夫为嫂嫂诊了脉,已经肯定是喜脉!”
许娇容却感喟一声道:“许家是有后了,但我们佳耦还是膝下空空。公甫,之前我对你说过的那件事……”
这一天,许娇容带着鸦头往兰若寺上香。她此次也没有带侍从,只征召了李公甫屈尊亲身为她们驾车。
笑了一阵以后,李公甫叹道:“看来弟妹确切对汉文情深义重,竟然真的情愿为他有身生子。”
说罢便拉着许娇容躲在涧边的一块巨石后,同时在暗顶用个法诀,将两小我的气味与声音皆隔断在身周三尺以内。
李公甫晓得鸦头看似娇娇怯怯,修为却已很有火候,再加上自上古月狐血脉中传承的“灵狐拜月术”与“九天迷神香”很有奥妙之处,平常练气修士也不是她的敌手,便没有担忧她们的安然,只叮咛了几句便承诺了。
蓦地间,鸦头神采微微一变,悄悄一扯许娇容道:“姐姐不要出声,劈面吹来的风中有些腥气,仿佛是来了甚么猛兽。”
许娇容已经说了然来意,十便利先陪着三人到大殿里上香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