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泓笑道:“施主说的是,玄藻师太在天柱山修佛,贫僧同他很有渊源,蔡女人不如随老衲一同前去,她能不能收你,倒还是要看你的造化,贫僧只能给你个契机。”蔡芷兰模糊不安,暗想:“那玄藻师太的神通如何,倘若远逊面前的老禅师,我自是不肯前去的。”
普泓道:“女施主有所不知,那乾天坤地网罗万法玉盘乃是天赋灵宝,同那浑沌珍宝‘浑沌青莲’系出同源,那曲仙姑是绿萝女仙的徒儿,绿萝女仙得太元圣母看重,得成仙道,遂将那玉盘赏赐给她,倘非此宝,也收不得我那金乌神针的。”青裙笑道:“老衲人,我同你嬉闹着玩呢!我晓得你那绣花针是宝贝,神雷和舍利都在,我哪能要你们的东西呢!”
“倘非面前的贱婢,我的销魂摄魄真魔壁,哪是那两贼僧能冲破的,此番真魔壁被俱舍白骨舍利、元磁神雷损毁,不知需废多少功修复,此仇哪能不报。”她恨恨瞪着沈青裙,凛喝道:“贱婢,你毁我魔道,该日姥姥定教你血债血偿。”
魏炽繁、魔梭瞧曲慧兰拜别,既恼又怒,魏炽繁喝道:“此番被两贼僧偷袭,女人先随我拜别,他日再报毁壁之仇。”魔梭虽因祸得福、浴火重生,然被元磁神雷重创,哪能是普能、普泓的敌手,只能暂避锋芒,来日再计算。
沈青裙多么聪明,她自是瞧出蔡芷兰的担忧,遂将神针递还普泓道:“老衲人,我不想要你的神针。”普泓道:“阿弥陀佛,我是游走和尚,居无定所,飘无不定,哪能够收蔡施主为徒。”
沈青裙猛地一掐常澈的胳膊,嗔怒地瞪着妙钗道:“他欺负我,你哑巴啦!你想娶我的心呢!”常澈暗想前程尚不能知,怎能扳连青裙,本日倘非碰到那两僧,自是害了青裙,遂道:“沈女人,六合间没有不散的筵席,待我从淄川县返来再去看你,卿妹,钗娘,我们回玉虚观吧!”
常澈道:“此番都是长辈累及蔡女人,恳请法师能指条明路。”青裙道:“哪能是澈哥的错,都是老衲人做的怪,他骗我们到画壁内,是想捉那魔女积累功德呢!此时倒是推委得洁净。”
青裙满脸臊红,回眸嘻笑着,骇怪地回道:“神雷,哪有神雷?和尚真是满嘴大话,平空辱我明净,您家佛主都没有看到,你哪只眼睛瞧到我拿你的神雷。”广智瞧她地痞恶棍,孔殷地喝道:“你怎能倒置吵嘴,速将吾师神雷还来。”
普泓天然看出她的心机,笑道:“玄藻师太的修为远胜老衲,她的师祖是东方琉璃天下教主‘无上尊佛药师琉璃光如来’的右胁侍‘尊上月光遍照菩萨摩诃萨’,倘能拜到她的门下,自能洗髓易筋,升到琉璃天下。”
蔡芷兰单独站到一旁,她的阴元被夺,早非元阴之体,又知名师指导,资质也是普通,此番又获咎魔梭姥姥,今后恐是寸步难行,瞧到两僧的神通,便萌发了拜师的动机,但面前的都是得道的神仙,哪肯收她呢!
普泓瞧着常澈道:“常施主,贫僧路过五台山时,曾有幸得见地藏菩萨的法身,你既同佛有缘,何再入玄门呢,恐是难再悠长。”常澈持佛礼道:“法师,长辈非佛非道,求的乃是大道,因曾蒙冲虚真人的恩德,遂暂居道观,同他结一番师徒缘,昔日封神战役,玄门的长耳定光仙不也成了定光欢乐佛。”青裙撇嘴道:“我瞧僧道都不揣美意,干脆自成一派,管他们何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