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墨客,我家妮子等着看戏呢!”
街道人流如潮,行人摩肩擦踵,有赶着毛驴、骡马的,有推着板车的,都想占处好地摊便于买卖买卖。
蟒蛇精扭捏脑袋算是回应常澈,突然间风沙滚滚,蟒蛇精裹着黑风,风驰电掣般消逝在磨盘山脉的深处,不见了踪迹。
常澈遂说道:“仙家,我自幼就不能通窍,气力寒微,仙家神通盖世,法力无边,我一落魄的穷酸墨客,如何能够封赏仙家呢!只怕胡乱开口给仙家带来灾害,仙家何不找有贤德的大能讨封?”
不晓得是谁一道惊呼,人群主动让开一条道,常澈笑着朝世人拱了拱手,也算打过号召,然后背着木匣就到了摆摊的处所。
富强的古树遮天蔽日,显得阴沉沉的,一股股凉飕飕的山风吹来,树木哗啦啦作响,恰是杀人埋尸的好处所。
一道震耳欲聋的锣鼓声响,围堵在街道的看客都复苏起来,再看面前时,常澈早将戏楼收到木匣内里去了,唯有一缕缕酮体馥香盘桓不散,似证明着刚才如鬼神般的楼戏确切存在过一样。
围观的看客皆是惊呼起来,又猛地屏住呼吸,都丽堂皇的戏楼内坐满了天孙贵族,敷裕的商贾,都只要蚂蚁般的大小,他们穿戴锦缎丝绸,欢声笑语,楼内的香炉喷吐着烟雾,实在得就如同瑶池普通。
蟒蛇精悠悠然的吐着蛇信,侧着头颅,像人普通打量着常澈,鼻子喷出的血腥气味间隔常澈独一一指远,倘若被那气味腐蚀到,起码得落个脸孔全非。
嘉靖十九年,桐镇。
桐镇,妙手药铺。
“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义,我娘含辛茹苦、单独一人将我拉扯养大,不管但愿多迷茫,我都不会放弃的!还请顾郎中配药。”
鲁霸猛地跳起,抡起铁尺,突然间砍向常澈的头颅,眼瞧常澈就要身首分离,死在荒郊野岭以外,俄然间暴风高文,树林中窸窸窣窣的作响,灌木东倒西歪,模糊能够瞧到一物裹着黑风囊括而来,待那黑风散尽,倒是一条水桶粗的黑鳞大蟒。
“常墨客来啦!”
黄牛村鬼怪妖精的传说传播甚广,据老村长说魔磐山脉的妖精还会向贤达者讨封化人,遂常澈看到黑蟒,并没有吓软腿,对常澈如许的大山女儿来讲,看到一条大蟒那也不希奇。
“顾郎中。”
老郎中瞥见常澈连夜翻山越岭磨破的鞋脚根,暗自摇了点头,不再劝说,将抓好的三副药交给常澈,常澈取出银两递给郎中,行过谢礼就告别了。
突然间有敲锣声响起,一个蒙着轻纱,披着大氅、身姿曼妙的女子登上了戏楼,浅笑着戏楼内的看客见礼,戏楼内觥筹交叉、调笑的嬉闹声顷刻间就停止了。
女子那双如宝石般的眼睛含笑流盼,如诉如怨,有种勾魂夺魄的魅力,水袖悄悄扬起,脚步悄悄挪动,水袖像是白鸟般翱翔,好像九天下凡的仙女,蹁跹飞起,径直飘到常澈的袖袍中去了。
“铿锵。”
“是啊!都等着你叻。”
水袖不时顺着女子的玉臂滑落,销魂、缠绵的肌肤暴露来,令人魂神倒置,竟似有香味从她酮体飘来。戏楼内的女子虽如蚂蚁般大小,却能清楚的看到她手臂间的守宫砂,血红如火,触目惊心,一时之间传遍了淄川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