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澈瞠目结舌,两女人呆若木鸡,只闻‘哐当’一声,常澈手中的杯盏摔得粉碎,他捧着肚腹,大笑道:“真是泥鳅化真龙,野鸡变凤凰,仙主真喜好谈笑呢。”女人温馨地笑道:“你倒是聪明,晓得我在谈笑,钏儿,取一颗建果做赠品。”
常澈模糊惶恐,他的骨髓有种异香,能媲美蟠桃、人参果,确能包治百病,然那落魄的老道曾道:不能恩赐一滴一毫,恐有祸害。常澈道:“佛语有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我哪敢怠慢,何况陛下于我、倾城女人都有恩典,我不该藏私的。”倾城女人到室内听到常澈的话,满脸清泪,喃喃自语道:“都是因为我啊!澈哥哥。”
水栀岫一边说一边拐进一处仙洞,木履钏邀常澈落座道:“你可晓得天赋十大灵根。”常澈回道:“忸捏,请仙姑见教。”
常澈复苏后,同倾城、禄儿、龙女好好玩耍一番,眼瞧要到拜别之日。佛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分袂、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人活着间如处波折,心不动听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凡人哪能幸免呢!
她卷起袖子,伸出一只嫩白的手臂,暗香袭人,悄悄抓住常澈,似握着乳鸽,又似握着籽玉,既暖和、又清冷。手内藏一物,像一根细丝,一端系到常澈的手腕间,一端系到自家的手腕间。
她轻微的娇喘,女郎急递给她一张手帕,手帕点点猩血,似落红、如腊梅,她娇喘的模样百媚横生,惹人宠爱。她一双眼睛水雾满盈,持续道:“我自幼即位,受病苦十六载,数年前曾遇通玄真人,亦曾提及到先生你。”
晨风残月、都城内扑灭数不清的灯火,像无数的萤火,灿烂的银河横贯长空,既瑰丽、又温情,临街的茶坊、酒坊、店铺都喧闹着、吵囔着,都城在银河的晖映下,光辉光辉,如幻似梦。
“哪都没去呢。”
常澈的嘴角掖了掖,终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他晓得倾城回归佛国后,现在的统统在她眼中皆是过眼云烟,他又何尝不是呢。毕竟他们寻求的都是六合大道,摸索都是是道的奇妙,那是一条舍弃统统、唯存‘一’的路。
“通玄真人道:汝病需中缙异人方能治愈,待病愈后,吾既收你为徒,授你道术,遨游五极五方,离开苦海循环。”龙儿喝道:“通玄真人是品德天尊的门徒,乃四大真人之一,能拜到他的门下,自能一步登天啊!”两女搀着她站起,即向常澈施礼,常澈哪敢回礼,女皇道:“我非是撒泼,句句都是肺腑,请天赋生全。”
悦卿道:“说的都是些甚么。”
“净哄人。”
“真不害臊。”
女人的脸颊很红润,头发都披垂着,像是方才从暖和的床中爬起来,她的身材固然慵懒、怠倦,如水晶般澄净清澈的眸子却带着欢愉欣喜,笑道:“陛下到啦,到屋内等你呢,她倒没有歹意,还筹办送我们到海市。”
“天赋十灵根别离是帝俊太一的扶桑树、不死国的甘木,既不死树,十巫曾在此树获得不死药,都广灵丘的建木、南华真人的大椿树,西王母的蟠桃树和黄中李,镇元大仙的人参果、西方极乐天下的苦竹、不周山的天赋葫芦藤、六道循环的善恶树。”
“请陛下指导,如何替你治病。”
稍长的女人清脆地回着,提着裙仓促回屋内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