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指导,如何替你治病。”
常澈刚踏进院内,花丛间窜出一道顽影投入怀,凤儿亲吻着常澈的脸颊,撒着娇道:“哥哥,你哪去了,哪去啦,你被那股黑云裹到哪去啦!”
常澈遂同悦卿踏进屋内,屋内燃着纱罩灯,凤銮坐有一名倾国倾城的女人,翠凤明珰,面貌无双,弱态生娇,肌映流霞,女郎中、女将都奉养其摆布,她含笑道:“你是中缙人氏,要到海市去嘛?我请你何故推让呢!”
“天赋十灵根别离是帝俊太一的扶桑树、不死国的甘木,既不死树,十巫曾在此树获得不死药,都广灵丘的建木、南华真人的大椿树,西王母的蟠桃树和黄中李,镇元大仙的人参果、西方极乐天下的苦竹、不周山的天赋葫芦藤、六道循环的善恶树。”
常澈坐到云端,了望着银河,银河的光更加乌黑,似银子般泻到常澈的内心间,俯视都城,雕楼画阁,欢声笑语。
常澈复苏后,同倾城、禄儿、龙女好好玩耍一番,眼瞧要到拜别之日。佛说人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分袂、怨憎会、求不得、五阴炽盛。人活着间如处波折,心不动听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凡人哪能幸免呢!
她眨着澄净的眼睛,眼睛笑弯新月,回道:“我不睡觉,到天井内同蛐蛐玩,数着时候等哥哥呢。”
晨风残月、都城内扑灭数不清的灯火,像无数的萤火,灿烂的银河横贯长空,既瑰丽、又温情,临街的茶坊、酒坊、店铺都喧闹着、吵囔着,都城在银河的晖映下,光辉光辉,如幻似梦。
水栀岫一边说一边拐进一处仙洞,木履钏邀常澈落座道:“你可晓得天赋十大灵根。”常澈回道:“忸捏,请仙姑见教。”
“通玄真人道:汝病需中缙异人方能治愈,待病愈后,吾既收你为徒,授你道术,遨游五极五方,离开苦海循环。”龙儿喝道:“通玄真人是品德天尊的门徒,乃四大真人之一,能拜到他的门下,自能一步登天啊!”两女搀着她站起,即向常澈施礼,常澈哪敢回礼,女皇道:“我非是撒泼,句句都是肺腑,请天赋生全。”
这一番话天然是逐客令,常澈遂站起家,辑礼道:“承蒙仙主接待,受益颇多,此番恩典它日再报。”仙主莞尔一笑,自顾自踏进花圃内,木履钏、水栀岫带着常澈回到宫殿。
常澈瞠目结舌,两女人呆若木鸡,只闻‘哐当’一声,常澈手中的杯盏摔得粉碎,他捧着肚腹,大笑道:“真是泥鳅化真龙,野鸡变凤凰,仙主真喜好谈笑呢。”女人温馨地笑道:“你倒是聪明,晓得我在谈笑,钏儿,取一颗建果做赠品。”
缕缕月光透过樟树的裂缝,班驳的光团像一只只蹁跹若飞的萤火虫,看着这草木富强、银河灿烂的景象,她的心飘到洁白、瑰丽的银河中,渐渐靠近常澈,笑语道:“倒觉得你被那群妖怪拆骨剥皮了,害我掉了好多眼泪。”
她卷起袖子,伸出一只嫩白的手臂,暗香袭人,悄悄抓住常澈,似握着乳鸽,又似握着籽玉,既暖和、又清冷。手内藏一物,像一根细丝,一端系到常澈的手腕间,一端系到自家的手腕间。
悦卿道:“说的都是些甚么。”
女人的脸颊很红润,头发都披垂着,像是方才从暖和的床中爬起来,她的身材固然慵懒、怠倦,如水晶般澄净清澈的眸子却带着欢愉欣喜,笑道:“陛下到啦,到屋内等你呢,她倒没有歹意,还筹办送我们到海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