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仪秋、简佑初都表白去意,常澈踌躇一番,笑道:“既能替师门争光夺彩,弟子常澈岂能掉队。”玉虚道人道:“诸位小友都筹办一番,三今后到玉虚殿调集,由道溯带你们解缆。”
“道新,你带其他新来的小友到道场,传授给他们道家的根本修炼功法。”玉虚殿内除高层办理,新弟子唯有常澈四人。“四位小友既愿秉道除魔,老道便传你们一门道术,此乃炁体流罡,能贯穿多少便看你们的造化。”玉虚道人掌内摄出四道精光,都自隐到他们的体内,玉虚道人道:“都退下吧。”
常澈顺着山道回屋,两女都在熟睡,他此番到蟊峰,谢梵境、香裹儿、龙凤儿都随沈青裙在一起,他将龙鹢给她们了,倒是没有伤害了。
常澈刚出玉虚殿,屠仪秋忽拦着常澈道:“常道友,仪秋有件事情就教。”常澈回礼道:“师姐无需客气,请讲。”她微微鞠身道:“你可否将清净经传授给我。”常澈迷惑地笑道:“清净经,此次招生乃师姐背诵的最多,我哪有经籍传授给师姐。”
常澈瞧她愁眉不展,黯然分开,隐有不忍,但所谓知人知面需知心,他尚不体味屠仪秋,倘传授给她,不免有隐患,待今后体味清楚,再传授也不迟。
“此乃诸位小友的派牌,仰仗此牌凡我化一观的道观都是去得的,借阅道藏、接领任务都需此牌,请妥当保管。”虬柏道人道:“昨日我派共招收八十一名新徒,此中造幽境有十一人,别离是简佑初、屠仪秋……阮雅、常澈。”
她梳洗完,对着铜镜化着妆,用梳篦梳理头发,挽个精美的发髻,用编针扒开首发,簪一玉簪,用嫩白的手指抹点口脂涂抹嘴唇,更加明丽端丽。
妙钗提来热水,到屏风后的浴盆内脱掉衣衫,暴露婀娜曼妙的酮体,用玫瑰肥皂、鲜花瓣搓完澡,两女梳洗好,都坐到常澈的床沿,凝睇着常澈,大抵是累的原因,都昏沉沉地睡着了。
“夫人神好清,而心扰之;民气好静,而欲牵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静,澄其心而神自清。天然六欲不生,三毒毁灭。以是不能者,为心未澄,欲未遣也……”常澈喃喃自语,猛地惊醒。
悦卿撇嘴道:“钗姐姐,你昨晚抱着我,嘴中念着夫君呢。”常澈笑道:“两位女人别调侃我,倒是给我积福。”天涯垂垂出现一丝白线,白线愈来愈宽,愈来愈长,垂垂地转成浅黄,太阳冉冉升起。
他环顾四周,墙壁间挂着一八卦,遂猜想是化一观,两女都半躺到床间,悦卿柔若无骨的玉臂悄悄勾搭着他,脑袋靠着他的胸口,樱红的小嘴啜着,常澈谨慎翼翼抓着她的玉臂,悄悄将她抱着,将两女都安设到床间安息。
常澈排闼而出,门路两边都是花树,暗香袅袅,常澈单独顺着山道走着,前面现一凉亭,有一老道坐在潘团上,满头的白发垂到地上,两眼奕奕有神,笑道:“既然到了,就陪老道说说话。”
他持续道:“你们修行颇勤,特别是简佑初、屠仪秋、蔺树桢、常澈,尚不满二十二岁,便能到达造幽境,你们都要以此为表率。”骆法明贼眉鼠眼地瞧着常澈,暗道:“他本来是造幽境的强者。”
“六派天尊是六合间的顶峰存在,长辈何德何能,能有此殊荣。”老道笑道:“你曾到黄牛村碰到一名肮脏的老道,他替你重塑过肉身,他便是四大真人之一的冲虚真人,你做真人的门徒,有何不能?”常澈笑道:“既有道缘,长辈自是情愿的。”老道笑道:“既是如此,老夫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