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神采微缓,乐呵呵打量着常澈道:“你小子倒对我胃口,不像那陈腐的书白痴,老头子叫陈斗林,你能够叫我陈老,话未几说,那老头叮嘱的事情老头都明白,你先随我到阎王庙一趟,你想要走无常,起首就得获得冥府的烙印。”
“哪家的臭小子胡言乱语,那陶景先坟头的草都有几尺高了,你不是咒老头我早死吗?”
他不等那两鬼回话就钻进树林中,两鬼瞧他一向没出来,干坐着总不是滋味,但又不敢喝酒,怕虚肚鬼王惩罚,常澈笑嘻嘻买来一坛酒递给两鬼道:“两位,我刚成为鬼差一员,今后还请多多照顾,这坛酒就当是长辈的见面礼。”
众鬼看到监察使,都畏缩成一团瑟瑟颤栗,暴露恭敬、顺服的神采,留着山羊髯毛的一名白面秀才看到常澈,颇和蔼的朝他点点头。
常澈回到黄牛村,傍晚就睡死了,过了一会忽听到有鬼在说话,就看到陈老和牛角山的大头鬼穿过墙壁走进茅舍,大头鬼在常澈床头喝道:“阎王有令,速走无常!常澈,还不快起来。”
常澈查抄身材,公然丹田就有一冥界的烙印,常澈笑着同王七道:“承蒙吉言。”
他们来到猪圈,内里躺着一头又白又肥的母猪,鲁霸猛地惊醒,吓得大哭大呼,便要摆脱铁链,长腿脚双手一伸掐住他的脖子,提着他扔向母猪,他来不及惊呼,就被摄进母猪的肚中。
此人叫陶景先,曾是淄川书院的一名讲授客卿,教过常澈一堂课,有通幽前期的修为,因追杀一做恶逞凶的蝙蝠精,误闯蝙蝠窟惨遭蝠精的殛毙。
阳间间的人在死之前,灵魂要被抬去投生,天国里鬼差就常常从大家间勾生人去帮手,待完过后再放回,被称为走无常。这些生人不是随便勾的,普通都是死掉后能够成为冥府鬼差的人,他们算是提早公干吧!
陶景先瞧了瞧四周,看鬼差、众鬼同僵尸都看戏入迷,遂抬高声音说道:“据我得知的动静,今晚善恶司的罚恶使者就该勾他的灵魂,却被那城隍用好酒挽留到灌山,喝得酩酊酣醉。”
大头鬼的声音刚落,常澈的身子嗖地凉了,灵魂飘飘零荡离体而去,常澈惊奇得合不拢嘴。
陶景先同一道来的监察使说了几句话,就来到常澈的身边,一声不吭将他拉起来走到一旁,阴沉着脸喝道:“稼轩,你如何通的窍?怎同众鬼一道来看戏呢!倘若被掌管鬼林的鬼差发觉,你哪有命再服侍你娘。”
一起相安无事,待路过一旅店陈老唉哟大喝一声,捂着肚子喊道:“两位,老夫吃了不洁净的东西,你们稍等会,老头子行个便利。”
四个鬼抬着鲁霸的灵魂,迎着风走向淄川县柏家庄的王地主家中,一个腆着肚子的妊妇在门前晒太阳、磕着瓜子。
老头狠狠的瞪了常澈一眼,烟杆猛地朝他磕来,要瞧就要被打得头破血流,那烟杆‘啪’地一转,打到常澈的腰间,痛得常澈龇牙咧嘴。
常澈碰到陶景先,非常欢畅,遂恭敬地施礼道:“陶教员,你为救援被抓县民单身追那蝠精,门生们都深感佩服!想不到阴阳相隔,陶教员竟因祸得福,得蒙冥府大官的重用,到监察司做了监察鬼使。”
老头不待常澈回话,烟杆朝空中一抛,那烟杆刹时变大,陈老将常澈的肩膀一抓,踩着那烟杆就朝天涯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