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女人破涕为笑,盈盈拜倒,回道:“多谢施主,你以德抱怨,甘心远赴女儿国替倾城治病,倾城纵是粉身粹骨,都不能酬谢恩公的大德。”
常澈瞧她小女人般的脾气,笑着道:“你诞龙后,将有佛光替你重塑筋骨,只需尽力修行,终有一日能回到佛的身边。”
悦卿道:“想救倾城女人,只能带着她出海寻觅女儿国,一来一回的路程谁能等呢,她何时生养都没个准。我们到魏格斯的府邸一趟,将倾城女人给奥妙劫出来,我再给她召回灵魂,一起到女儿国。”
“呕。”
“我被贬谪到罗刹国重新历练,宿世因,当代果。小龙投胎到我的肚腹内,都是我宿世造的杀孽。可惜我被五感六识樊篱,害得那位施主背负着采花的恶名,我既是赎罪的,竟又造有罪孽,活着有何意义呢!”
“老爷,您就固然放心,倘若那恶贼再来,我就挡到女主子的面前。”
“夫人,你们都回房歇着,那暴徒我自能对付的。”
悦卿泪眼昏黄,紧紧握着常澈的手道:“俗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随时随地都想着夫君和姐姐,多惊骇再没有相逢的日子。”
“喵、喵!唧唧唧!”
“夫君请别慌,菩萨曾赠给悦卿一物,许能帮我们到达女儿国。”
夜黑风高夜,翻墙窃人时。
常澈既好气,又好笑,怕是那布兰琪惊骇盗窃罗刹石的事情败露,遂恶人先告状,将视野都转移到了常澈这,说她是受害者。
龙船既没有帆,又没桨,破水自行,刹时驶出数万里。
常澈瞧两人分开,从速溜出被褥,悦卿分开黛西的身材,面庞像是红苹果,烟行媚视地瞧着常澈道:“夫君真成桑冲的门徒啦,悦卿须时候防备着。”常澈用床单裹着倾城女人,笑着回道:“哑巴吃黄连,有磨难言。”
丫环迷含混糊展开眼睛,嘴中嘟囔着含混不清的话,披着一件薄衫翻开配房,想看看是那只猫同老鼠在玩。
常澈将罗刹国的事情都报告一遍,将悦卿易容成丑八怪。两人出了净慈寺,来到一条僻静的冷巷。巷内有一罗刹妇用竹条体例着簸箕,劈面是一捏陶娃娃的老头,满脸的褶子,像是海蛤一样,摊前围着几个丑恶的小女人。
“嘻嘻,假亦真时真亦假,真亦假时假亦真,你是罗刹国女人的公敌,被抓到怕要下油锅了,我们还是脚底抹油,快溜吧。”常澈暗自好笑,怎地悦卿同妙钗没有多久,竟满嘴的调皮话,看来需给她掰过来。
常澈到房外听得清清楚楚,替倾城女人流着眼泪,推开门到倾城女人的面前,说道:“都是我佛的磨练,请女人别介怀啊!我活得好好的。”
“倾城女人,我叫悦卿,女人误食子母河水,想要挽回两条性命,需到女儿国找巫婆接生。”
两人将丫环抬回内室,屋外忽传来‘踏踏踏’地脚步声,悦卿当机立断,附身到丫环的身材内,常澈则躲到倾城女人的被褥中。
龙船能缩河飞渡,纵是融丹境的强者都望尘莫及。常澈抱着倾城女人,同悦卿一同跳到龙船中。
悦卿将倾城女人放到青纱帐讳饰的闺床中,念着咒语道:“地藏符命,追摄魂仪。阳不拘魂,阴不制魄。三魂速至,七魄急临。从无入有,清楚还形。着!”
倾城蹙着眉,摇了点头。
常澈像鬼怪般窜出,朝丫环的脖颈一按,丫环就晕死到常澈的度量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