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精恍然憬悟,青铜钺一挥,兵器相击,铿锵声不断,瞧得两道碧光、一道波澜青光相争。英兰瞧着心痒,悄悄驱动咒语,将曜变离目珠祭出,似灿烂银河燃烧,瞧六合照得红色。
少息。瞧得村民都聚到一起,一颗桑树前。战战兢兢、惶惑恐恐。绿娥带着柏铁柱到诸仙前面。铁柱老泪横流,‘噗通’跪地嚎啕道:“请诸仙救救柏家庄。”英兰道:“既是古稀之年、一村之长,哭哭啼啼何为?”铁柱嘭嘭叩首,堕泪道:“韩仙姑,请您救救村民,救救村民啊!”
“啊!”老野猪哪能抵挡,方才一罩面,既被含光剑灌体,元神、精神都被剑光剿得粉粹,碎骨、肉屑乱撒。野猪精既死,百兽青铜钺失主心骨,蹦蹦乱颤,即要遁逃,被水因凝巽剑镇住,纳回宝贝囊。黄鼬精既惊又怒,喝道:“哪来的小贼,躲藏到村内,算哪门的豪杰,有胆量速速出来。”
韩英兰方才建功,自是对劲,赤雾将她一裹,即遁出擎雾旗。水因急道:“速速前去助韩师妹。”砗磲女瞧赤雾内裹着一绝世美女,乃是那晚偷袭敌营的小女人。袖袍内摄出五彩丝带,一言未发,扭腰跳舞。
绿娥满脸清泪,娇躯颤抖,方才一场存亡,遂萌修仙,哪想毫没法门。既愁又悲,跪倒着哪肯起家。徐宛瞧她拗犟,趁机搀起,耳鬓厮磨偷偷道:“仙道漂渺,哪能一跪即得,需锲而不舍、细待机会,哀思何用?”绿娥娉婷婀娜,面庞绯红,盈盈见礼道:“刚是贱女卤莽,请仙家毋指责。”
徐宛最是面慈心软,瞧她忍泪含悲、一脸朴拙。刚欲替他讨情,被水因狠狠一瞪,没能敢说。水因道:“绿娥女人,我们被魔怪掳来,蒙恩师再造,然方才入门,出错诸多,将诸魔怪剿除,恩师自将细数错过,一一惩罚,哪敢留你。”
水因急道:“我方才得传道法,哪能带着你,请绿娥女人别难堪我。”绿娥堕泪道:“贱婢的娘早死,爹打赌成瘾,因被逼债,我爹将我卖到柏思钰家,哪曾想夫抛子逝,我一弱女能到哪儿,恳请仙家收留,做一贱婢使唤。”
画眉泪花盈盈,娇滴滴道:“贱妾一孤魂野鬼,何能取信诸仙?”水因将一信谏递给画眉道:“潜月洞是‘昌容仙’主事,你将信谏给她,她一看自知启事。”画眉盈盈见礼,化一缕鬼风飘去。水因道:“诸仙请。”
凉夜自凄,风篁成韵。日月摇光、树影婆娑。升清质之悠悠,降澄辉之蔼蔼。奇花异草,暗香袭袭。水因笑如激泉,清脆道:“有两位互助,自能够剿屠妖魔。亥时将至,我们速速前去柏家庄,画眉女人请回潜月洞稍歇。”
绿娥擦拭着眼泪,请诸女落座,刚欲提壶泡茶。聂慎道:“绿娥女人,此番魔怪欲屠柏家庄,请你将村民都聚到一起,便能庇护。”‘?哐啷’,茶壶摔粹,绿娥瞠目结舌,缓过神,急道:“诸位仙家稍待,我前去告诉柏老。”
老野猪如映成红人,肌肤龟裂,垂垂排泄血水。发挥魔功,摄出滚滚黑雾挡着红光,似岩浆涌动。聂慎看得一清二楚,趁机将‘艮坤含光剑’摄出,一道土黄剑光直取老野猪的胸腔。
诸女朝西行,瞧得一间篱笆院,一颗桃树旁有一间草屋。“绿娥女人,绿娥女人。”徐宛敲喊一阵,簌簌异响,少息,一满脸泪痕、神情蕉萃的俏媳妇站到面前,瞧到徐韩两女,晓是仙家。